“哢嚓!!!”第二個聲音響了起來,一時間哈農的衛兵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反正當他們的魂魄回歸身體的時候,已經發現失去了頭顱的哈農議長傻傻地站在原地,原本本應該是頭顱的所在,現在向上方噴灑著鮮血,而他旁邊漢尼拔的三弟弟還手持著淌血的利劍。是戰!為剛剛死去的議長報仇?是逃!迅速地離開這塊奪命之敵?是降!在這第一時間宣誓向漢尼拔和他的妻子效忠?每一個士兵的心裏都在默默地盤算著,試圖找出一條可以讓自己獲得最大利益的道路,不過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他們發現對方的將近50名衛兵快速湧進了宴會室,並且占領了所有通道的時候,15把短佩劍被放在了地上。
伊蜜雪以如此的兵變在到達迦太基城的第五天就取得了政權上的主動。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哈農是被自己的陰謀所殺害的,所以倒黴的哈農最終被醫生們確定是死於肝髒疾病突發。這與他那肥碩的身體確實是相互吻合的,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人見過能夠導致屍首分家的肝髒疾病。
與此同時,漢尼拔將軍。
本來以為通往羅馬的大路已經毫無阻礙了,但忽然卻出現了將近三萬人的部隊守在那裏,這已經是很令人驚訝的事情了,但是更可怕的是,統軍將領的姓氏居然是讓所有迦太基人感到膽寒的西皮阿。這樣,即使像漢尼拔這樣的將軍,也不可能再此鼓舞起疲勞的士兵參加戰鬥了,於是他想到了通向羅馬的另一條道路。
東部的山區和沼澤。這裏確曾有人走過,也確曾有人從這裏以奇兵的形勢進攻羅馬。但他們可是克裏特雇傭兵,在這片地區中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向導,這是迦太基軍隊所不具備的。但是他們具備的是勇氣,更重要的翻越了阿爾卑斯山給每個人帶了的信心,隻不過用在這裏,更恰當的形容詞叫做狂妄、自大。
誰能想到,這片看似平坦的沼澤地帶給迦太基軍隊的傷亡比起阿爾卑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進入沼澤區的將近四萬人中,有一半左右埋骨於此,就連漢尼拔本人也被沼澤的瘴氣奪去了一隻眼睛。不過還好,羅馬城就在眼前了。漢尼拔即將麵對的是他人生中的最大一次抉擇!
現在的羅馬城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家夥了,因為領土的擴大,作為首都的城市比原先在占地麵積上就擴大了三倍有餘,高聳入雲的石質城牆巍峨的抵擋著一切試圖衝擊它的力量,世界的肚臍已經初具規模了。隻不過現在守備它的軍隊除了700名從來沒有上過戰場而且裝備極差的城市守備軍外,隻有不到500名正規軍,而且全部屬於最低檔的輕裝步兵。
但是,當漢尼拔看到那足有8米高的城牆時,他動搖了。可能是對沼澤的恐懼影響了他抉擇的正確性;也可能真的像有些人所說的那樣,麵對如此高的城牆,在沒有大型攻城設備的時候貿然進攻不是漢尼拔的一貫做法。總之,他退卻了,也放棄了這個足以是他傲視同時代群雄的機會,2萬人左右的迦太基部隊在麵對不到自己1/10的敵人時選擇了後退。曆史是無情的,漢尼拔放棄了這個天賜良機,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走到這裏了,不但是他,在之後的將近一千年時間裏,也再沒有任何一隻非羅馬軍隊來到這裏。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後麵轉戰十四年和紮馬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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