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約!蓋約!”軍團指揮官、羅馬執政官布利烏斯.西皮阿,在戰場上憤怒的高聲叫著。一個身材高挑,相貌不是很英俊的男人火速跑到了他的戰車前。“再給我拉7000人上去!今天不把帕特維恩給我拿下來,決不收兵!!!”西皮阿手握戰帆指著前麵的戰場叫喊著,他的眼睛已經快要變成紅色……
確實,不論任何人處在西皮阿的位置,這種時候也不會感覺到舒服。自己統轄著7萬5千人的軍隊,一路上所向披靡,橫掃維愛、亞米亞倫等高盧重鎮;波河畔的一戰,雖然自己損失了將近1萬2千人,但卻重創了哈古瓦西希的帕特維恩、伊斯特堡高盧主力;但從此以後,高盧人改變了抵抗策略,遊擊騎兵成了黑夜中的魔鬼,不斷地侵襲著落單的羅馬軍團。如果說這還能夠忍受的話,那麼帕特維恩這座城市連攻四個月不克,則絕對成為了令西皮阿寢食無味、頭痛不止的問題。
眼看天氣就要涼了,這裏可不同於西西裏島怡人的地中海氣候,阿爾卑斯山刺骨的寒風絕對會把冬季嚴寒的定義,深刻的表現出來。這裏冬天,4/5的日子是不能夠進行戰爭的,風雪足以讓交戰的雙方自願或不自願的選擇和平。當然,羅馬人可以等到下一個春天來臨的時候再進行戰鬥,他們那種特殊的用堅土和石板建成的行營裏麵,一應的禦寒設備俱全,足以抵抗更加寒冷的空氣。但著無疑是一種對於給養的巨大浪費,有可能導致元老院和人民的不滿,那樣的話……我的親娘啊!影響仕途啊!而且,誰能夠保證從羅馬到行營這段不算近的距離中,運輸的給養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呢?不要忘了,高盧人的克裏特傭兵團可是有著從東麓翻越群山,奇襲羅馬的“光榮曆史的”。
(羅馬的軍隊在行軍中,不使用通常被人們所知的帳篷行營。他們寧可花費更多的時間用堅土和石板,至少也是木頭構建起一座堅固的營盤。可以說,稱羅馬軍隊的行營為專門用於軍事的超小型城市,一點也不過分。據說,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的時候,斯拉夫地區的一些由羅馬軍團建造的行營,還依然被商人們用作旅行中的休息之所,可見其堅實程度。)
“今天,務必在帕特維恩城中休息!”這是在今天攻城前,西皮阿給所有士兵下的死命令。但是現在,雖然有將近4萬8千羅馬士兵投入了戰鬥,但帕特維恩依舊牢不可摧。
步軍軍團總指揮官,就是剛剛跑到西皮阿戰車前的那位將軍,他的名字叫做蓋約·;弗拉米尼。可能是這場戰鬥教會了他這種隻能夠在特殊情況下運用的戰術,才導致了他後麵的慘痛失敗,而且正是由於他的指揮失誤,在整個羅馬的曆史中寫上了那最為黑暗的一章。
得到命令的蓋約,從整齊列隊的軍團中,撥出了一個滿員的步軍軍團和一個2000人左右的重步軍軍團,總計7000人以上。這些羅馬戰士一邊高聲的喊叫,一邊舉起手中的短劍衝向了戰場。不過在到達戰場之前,他們還必須要做一件事情,爬上高高的攻城雲梯。誰讓這次的戰鬥是在帕特維恩的城牆之上呢?
帕特維恩城,隻有兩米多一點點寬的城牆上,兩方的士兵扭殺在一起。廝殺無處不在,整個帕特維恩的居民都可以聽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喊殺聲、金屬和金屬的碰撞聲、金屬撕開人體時的聲音、被撕開身體的人的痛苦喊叫聲、以及人從高高的城牆跌落下來的時候所發出的淒慘尖叫聲和重物從高處砸到地麵時發出的巨大聲響。流淌的鮮血從有垛口的一方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更何況無垛口、麵向城市內部的一方呢!高高的內城牆幾乎被“順流而下”的鮮血染成了紅色,整個帕特維恩在這一天,宛若一片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