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高個兒被打了也不生氣,隻是朝著他一個勁兒的傻笑。
“你笑什麼笑?敢這樣輕薄我,就不怕我把你剁碎了喂雪狼嗎%3F!”,沐年紅著臉罵道。
大高個兒卻忽然委屈的說:“年年,我是良澤。”
說完,他的臉變成了黑色的,周圍的地磚上全是血……
“不!”
沐年猛地從床上驚醒,他咽了一口口水,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將軍府。
門外的人聽見了屋內的響動,快速推門而入。
“夫人,您終於醒了。”,管家嘴上說著高興的話,眼裏卻滿是哀痛之意。
沐年察覺不對,單刀直入的問他,“將軍呢?我要見他。”
管家抬高從入門起便微微低著的頭,混白的眼裏蓄滿了淚水。
“夫人,將軍沒了。”
沐年腦子嗡的一聲,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管家擦了擦臉,回答:“夫人,皇帝容不得將軍啊,整個部隊的人都沒了,都沒了……”
沐年渾身發軟的癱坐在床上,“不可能,怎麼可能,怎麼會!”
“馬上送我回南燕,就算是死,我也得親眼看見他的屍體才做數!”
昨日的那場謀殺血腥又殘暴,他們真的是沒留一個活口,鮮血浸透了幾寸高的積雪,他們的將軍被萬箭穿心,倒在了屍堆裏。
皇帝命人尋回了楚良澤的屍體,說終是皇家的人,賞了一座還算華麗的陵墓。
“夫人,有個大胡子將領存著最後一口氣找到了我們的暗衛,他留下一句話便走了。”,管家艱難說道。
“說了什麼?”,沐年焦急的問。
“他說,‘替我告訴我的妻子,我愛他,也不後悔。”
沐年的淚水滴在了蒼白的手背上,良久也說不出一句話。
這天沐年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穿上了一身火紅的嫁衣,獨自離開了院子。
管家除了告訴他楚良澤身死的消息,還給了他一封信,那封信是楚良澤在寺院受傷後親筆所寫書。
這封信和他昨天看見的那些暗戀的秘密不同,他知道了很多很多。
比如楚良澤早就知道他是沐年。
比如他當初救的那個大高個兒就是楚良澤。
比如楚良澤已經愛了他很多年。
比如他其實是北境皇帝還是王爺時和一個宮女的孩子。
比如當初的毒其實是蕭易銘下的——為了鏟除他這個隱患。
比如北境皇帝早就知曉他的身世,否則他扔下軍隊落荒而逃的罪名足夠將他殺死千百遍。
比如楚良澤親自培養了這些暗衛,隻為在自己遇險時可以保護他。
沐年邊走邊哭,他身後跟了十幾個暗衛,生怕他出事。
“我要回南燕找他。”
我要回南燕找他。
這是沐年現在最渴望完成的事。`思`兔`網`
暗衛們聽著他的自言自語,有的人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走到最後,沐年昏到了。
他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幾月沒說一句話。
管家用孩子哄他,說孩子在楚良澤就在,孩子和他出事了,楚良澤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沐年聽進去了他的話,開始養起胎來。
又過了幾月,孩子出生了,整個過程沐年沒叫喊過一句疼,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孩子很健康,因為太小,還看不出楚良澤的影子。
小家夥滿月後,沐年偷偷跑回了南燕。
楚良澤的陵墓很好找,因為來祭拜的人是最多的。
真是可笑啊,皇帝可能做夢也沒想到,他的地位還不如一個死人高。
沐年在陵墓周圍坐了一整晚。
他本來想死的,但沒有。
他又去了東臨,買了一間茅草屋,遣散了暗衛,和小家夥住了下來。
多年後,他們的孩子長大了,很英俊,很聰明,他開了個小飯館兒,娶了個漂亮的媳婦兒,過著茶米油鹽醬醋的日子。
雙鋒→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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