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
李融玉喜歡動手，不過除了畫畫，其他動手能力無限接近於零，不一會兒就滾出兩個不規則的球形雪球，再給小一點那個戳出三個大窟窿當做五官，最後插上兩根隨地撿的樹枝，一個邪神雪人就完成了。
“融玉，我覺得這個雪人適合在萬聖節的時候堆出來。”許修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一定是缺少裝飾。”李融玉興衝衝地跑回房間又拿出幾樣東西，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園藝剪的玩具。
給雪人戴上帽子修飾上紐扣，可惜大半夜的沒時間買菜了，不過顯然比剛才好了很多。李融玉又趕緊堆了另外一個更大的雪人在旁邊，也給它戴上了圍巾和帽子，另外還搭了一個很小的雪人在小一些雪人的頭頂，看小雪人頭頂兩個半圓不尖的耳朵勉強看得出來是小貓。
“將將將將，這是你，這是我，這是奶糖。”李融玉完成了雪人，向許修獻寶一樣展示著三個雪人。
許修像是剛回過神來，“很好看，融玉你累了嗎？”說著給李融玉收緊了脖子上的圍巾。
“還沒完還沒完！”李融玉跑回去拿起一頭鴨子狀的夾子玩具，又夾了好幾個小鴨子在雪人周圍，連成了一個愛心，“這叫做我們在一起鴨。”
“噗，有點土味呢。”許修忍不住了。
“但是很可愛吧，特別是奶糖，我覺得我捏得最像了哈哈哈。”
“是呢，和奶糖一模一樣。”許修昧著良心說道，心裏對奶糖說了一句抱歉。
做完這些，李融玉衝向許修，用力地摟住他，接著看向他，摘下手套輕輕拂過他的眉眼，撫平許修放鬆時也下意識皺起來的眉間。
白色的雪飄落到許修頭發上，襯著許修的臉龐更加白淨，伴隨著柔和的月光有種與世俗不容的清冷感，就像是高嶺之花不可采擷。
但是慢慢地，這抹高潔被浮現的紅暈所沾染，李融玉不知道這是被凍的還是許修情緒變化所產生的，他知道的是，許修逐漸靠近的麵容。
投射到雪地上的兩道影子逐漸融合為一道，如同他們兩個人的心，徹底地被合成為一個。
這是一個溫暖的雪夜。
【
第八十九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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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後許修的狀態好了很多，在雪山的救援很大程度體現了他作為Alpha的特殊作用，如果不是Alpha對於信息素和氣味的敏[gǎn]，柳雯雯的男友大概就與世長辭了。
李融玉沒有和許修直接地討論這個問題，他知道打開這個心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和許修過於清楚的挑明反而可能會給他帶來壓力。於是李融玉在之後每周都會和許修報名誌願者，參與各種救援活動，小到救援掛在樹上的小貓，大到在暴雨災害時參與救援被困者，或許許修在信息素這點已經算不上頂級的Alpha了，但是能力和感知能力強的Alpha仍然是救援隊伍稀缺的重要勞動力。
半年後，許修正式退伍，離開了那個他短暫參與又給他帶了極大影響的地方。許修依舊是習慣性麵癱，但是在一旁拿著相機的李融玉很清楚地能看到他泛紅的眼角，不過最後在鏡頭上留下的依然是不舍卻釋然的微笑。
許修的狀況好了非常多，近幾次的門診結果都顯示症狀輕了不少，再加上生活忙碌起來，許修甚至比大學時看起來更有神采，就是偶爾讓奶糖聞到來自其他貓味道之後會吃醋得用屁股對著他。
李融玉的律師生活算不上一切順利，不過他對於有挑戰的事總是帶著些許的興奮，所以倒也不算什麼煩惱。
最近困擾他的反而是許修。
ABO社會Alpha主上，Omega一般都被認為是妻子的一方，Beta默認是Alpha的追隨者和附庸，人們都會下意識的認為Alpha理所應當是強勢主導的角色。但是李融玉不這麼認為，在學校，運動場，甚至是現在在律所，他從來表現得不輸於Alpha的能力，一部分Beta還以為他是Alpha。
自然他也一直以Alpha女性作為理想配偶的類型，許修是例外，卻不會影響他的目標，但是他想要和許修調換身位的想法卻被駁回了。
“不行。”許修敲打著鍵盤，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啊，”李融玉趴在奶糖肚子上蹭著它腹部柔軟的毛，不滿道，“這麼久了也該輪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