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垂眼,眼見著電子合同上許修略潦草的字跡,表情一變,氣得把平板打到地上,平板落到地上被摔出了幾道裂痕,在玄關處聽候的仆人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習以為常,連忙把平板拿走並清理地上的碎渣。

“不過就是一隻淪落平陽的廢虎,許家居然敢和我們李家作對?和他們結親都是抬舉他們了……”少女發出一聲冷哼,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二郎腿把玩自己的頭發,“許修敢這麼寫,你們肯定已經把那個礙事的Beta除掉了吧。”

“抱歉小姐,事情出了點意外,沒能在交易失敗之後除掉他。”中年女人的腰更彎了,聲音也有點顫唞。

少女把玩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整個空蕩的別墅裏充斥著壓抑的安靜,下人們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不料少女勾起嘴角,說道:“你們說,沒有用的獵犬,獵人看它不就和獵物無異了嗎?”少女忽而又苦惱地撅起嘴,“我聽說分家那邊非常需要人手呢?”

中年女人迅速跪下,冷汗從她的額間滑下,“小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親自出手,必然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

別墅裏又是一段落針可聽聲的靜謐,一道開門聲結束了這份平靜。

少女站起身,揮手示意女人站起來,“最後一次機會。”

說完少女換上一副興高采烈的麵孔,向門口小跑去。

門口一位中年男子正解著自己的領帶,脫鞋進入別墅,少女小跑過來就是一個熊抱,“父親,你回來啦!”

男子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溫和的接受了女兒的擁抱,“都多大了,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和父親一起玨兒永遠都長不大!”少女埋在男人懷裏,感受著父親身上安撫她的信息素。

夕陽透過窗戶映在男人臉上,竟和李融玉有幾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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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修,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吧,我想知道你的傷是怎麼造成。”許修的身體又經過了幾天的調養,紗布已經拆除了大半,已經完全可以出院了,李融玉最後還是沒忍住提到這個問題。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而且他這幾天也沒從任何人口中得知當時的情況,所有人都說具體情況隻有許修知道,但是他自己卻不敢直接問許修。

他始終是不希望欠許修人情的,這樣他能勉強說服自己他和許修是平等的,但是和許修在一起之後他不僅給許修添了麻煩,還讓他受傷了,愧疚之情就像烏雲一樣懸在李融玉頭頂,難以散去。

“融玉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隻要你沒事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很重要。”許修摸摸李融玉的頭,回避了李融玉的問題。

李融玉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可是他並不是想待在許修的羽翼下生存,許修什麼都不讓他知道什麼都不讓他想,這隻會讓他的焦慮加劇,可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委屈想要爆發的心,這樣不好,他不想和許修吵架,更何況許修身體已經受那麼傷了,自己不能再給許修心上增加負擔了。

李融玉喝了一口涼水,冷靜自己,許修也沒有忽略掉李融玉臉上被掩飾的不開心,所以他選擇用身體告訴融玉自己是多麼在意他。

李融玉正喝著水,突然感覺到腰上有一股收緊的力量,他又被嚇得整個人想要跳起來,但是他很快發現這個人是許修,不過自己還是嗆了一大口水就是了。

“咳咳咳……許修你突然抱我是幹嘛?”他現在心髒還是跳得很快,是被嚇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