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嘔……”
丁輝磊吐了,還全吐在了他身上。
李融玉感覺到了背上濕漉漉的還帶著溫熱的嘔吐物,表情有一瞬間變得崩壞了起來。
把他背回來注意著他情況的時候沒吐,放到椅子上沒吐,結果現在想把他放到床上結果他吐了。∴思∴兔∴在∴線∴閱∴讀∴
他怎麼不晚點等他上了床吐自己被窩裏呢?
強忍著想把他打醒的怒氣,李融玉把自己和丁輝磊都扒幹淨,然後用毛巾擦幹淨剛才弄髒的地方。
做完這些,李融玉重新把他背起來,放到床上,再給他蓋上被子,李融玉翻身下床,繼續回去看書。
但是丁輝磊的事他幫了不隻一回,每一次都會有令人疑惑的地方,越疑惑他對發生在丁輝磊身上的事就越好奇。
或許不隻是這兩次,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也很奇怪,自從他假性發熱暴露出自己是Omega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曾經的他雖然渣卻不會做一些激怒別人的事。
李融玉戴上眼鏡,把已知的信息潦草地寫在紙上,主觀上,丁輝磊的情緒是逐漸變得易怒和冷漠的,客觀上丁輝磊每次回來身上都會帶有曖昧的痕跡或是傷,顯然,這二者有很明顯的聯係。
李融玉絞盡腦汁回想著之前那個被他放倒的男人說過的話,可是當時實在是沒把他和丁輝磊的事聯係起來,隻覺得自己像是遺漏了什麼關鍵的字眼。
撇了一眼丁輝磊的床位,或許等人醒來他要好好問問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完全的局外人了,了解一些信息還是有必要的。
李融玉非常迅速地給自己的八卦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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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郊許宅
“聽說你入部隊剛滿兩年就迫不及待申請了複學?”男人背靠沙發,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是的,父親。”許修回答道。
“你這中尉的位子還沒坐熱乎呢,就想拱手讓人了?”男人向一旁的男仆招了招手。
“……”許修沉默了。
“就這麼沉不住氣?”男人接過仆人遞過的酒。
許修看了一眼周圍的仆人·。
男人揮手讓仆人離開。
“有甄徘凡的人混進了我的隊裏,從兩年前就開始了。”
“哦?”男人饒有意味的笑了,“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和我一起兩年的人都知道我有個在大學的戀人,”許修按了按太陽穴,“是我自己的疏忽。”
“所以你假裝自己思念戀人到了位子還沒坐穩就跑回學校的地步?”
“我不在,他們自然就能活動開了。”
“你還是太天真,”男人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滴酒未沾,“如果他比你想的更了解你呢?你身上那股子稚氣可不是在特殊部隊待個兩年就能輕易消散的,更何況他既然能讓這顆棋子放在你身旁兩年,自然就要讓這枚棋子發揮最大的作用,要我是他,就讓這顆釘子在你高位的時候拋到你腳下,讓你從高處摔下,再也爬不起來。”
許修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罷了,誰能想到我許驍的兒子居然比那些單純的Omega還好看透。”男人歎了口氣。
“你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卻極容易向別人表露真心,艸,都怪那冰碴兒家的該死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