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共和國,西起不列顛,東至黑海的大片土地都在羅馬共和國的統治下。共和國存在500年之久。
起初,羅馬隻是位於當今意大利的一個小王國。到公元前200年時,古羅馬人首先征服意大利,隨後攻破了地中海各國堅固的城牆,征服了人民。最後帝國戰士的鐵蹄踏上了歐洲中部和西部的大部分地區,成了名副其實的征服者和強大的政治體係。做為帝國最高決策機構的元老院,貴族和羅馬公民們踩著被鮮血染紅了衣服的奴隸們說道:“抬起頭,看看你們的主人,羅馬公民!!”
羅馬軍團如日中天,將軍,百人長,直到最下級的士兵都苛盡職守,即使麵臨著殘酷的什一抽殺率,他們的熱情熱血仍然沒有減退,而是衝著征服者榮譽不斷進發。一個國家的擴張必然建立在萬人的白骨之上,羅馬的鐵蹄征征不息,塵土飛揚。
被征服的國家不是被踏為平地,就是成為了羅馬的附屬國,一個行省。原有的國家政體完全瓦解,隨之而來的是純正的披著卷發,麵帶不可一世表情的行省總督,總督後麵的衛隊踏著雄壯而有力的腳步在兩旁被征服人民的注視下緩緩走過。國王則要鞠躬致禮,親手扶下尊貴的羅馬總督大人,完成這一國家權利與尊嚴的交接,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換回生存的權利。
此前,在幾代偉大的執政官的帶領下,立經百餘年的不停征戰,已經有了9個行省,西西裏,撒丁與科西嘉、山南高盧、近西班牙、遠西班牙、伊利裏亞、馬其頓、阿非利加、亞細亞。行省的增加,疆域的擴張意味著無數的羅馬公民,血染黃沙,馬革裹屍。當憤怒的羅馬公民因為失去親人,兄弟的時候會大聲呼喊“停止這一切吧,拿人民換功績的政治家們!”一車車的金子,牛羊,乃至奴隸浩浩蕩蕩地運回羅馬的時候,這種呼喊似乎又被另一種聲音所代表“偉大的羅馬萬歲,奧林匹亞山上的朱庇特神保佑偉大的羅馬士兵,萬歲,萬歲!”分得勝利品的人們忘記了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獲得了更多的金子和奴隸,這裏麵當屬政客,貴族分得多。
榮譽代表著財富,而財富比然靠擴張和搶掠。雖然冒著戰場上不長眼的刀劍還有威力十足的標槍,加上什一抽殺率的嚴酷統治,仍有大批的羅馬青年雄心勃勃,渴望用勇敢換取家族的發達,奈何在羅馬兵役要自備武器且失敗後很可能一無所有的危險下,大部分青年隻有在羅馬廣場的征兵台旁,默默看著披上戎裝的富家子弟,被征兵拒於門外的希塞克。羅得托斯握著父親死前留給他的一把金製小刀,好幾次,他都想把金刀換成錢去購買裝備,成為一名驕傲的羅馬士兵,又在每次即當出門的時候被母親以死相逼的苦勸回來。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唯一紀念,渴望你以後攢些錢能夠做個小生意,維持一家人的開銷,在娶個妻,傳宗接代,這種傳統的羅馬家庭觀念在希塞克.羅得托斯看來卻是個愚蠢的想法.
一名身穿白色圍袍,頭帶小氈帽的藍眼睛青年推了希塞克一下,說"嗨,看看,威斯丁.克裏烏斯將軍,北希臘的征服者!"
西塞克.羅得托斯不屑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處推了下去,嘟囔到"什麼征服者,隻不過是沽名釣譽的膽小鬼,放棄主城轉而進攻幾個小城鎮,那知道他們的城牆是連耗子都可以啃垮的。“
“你總是這樣”白袍青年努努嘴,無不惋惜地說道“馬略時代已經開創了幕兵製,貧苦子弟都可以參軍入伍,沒想到去年的元老院會議上,又變成了征兵製,富家子弟不僅可以參軍獲得榮譽,還要分得每年1200阿司的軍餉,而這些錢都是通過我們這些貧苦人的稅收得到的。等於我們給那些莊園主幹活,錢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人家手裏。”
“還不願那個加圖。共和製以來最糟糕的執政官。”
“為什麼這麼說?”白袍青年不解地看著西塞克,他的家境要比西塞克好得多,2個哥哥都是第9軍團的十人長,父親又開了3個酒坊,在羅馬算是家境殷實的家庭,要不是年邁的父親希望他能繼承事業,恐怕他也早以成為羅馬軍團中的一員。
西塞克看著這個有生以來最好的朋友,說“尤裏烏斯。你知道馬略改革為什麼會牽動貴族的利益麼?就是因為這個征兵製度的改變。以前貧苦子弟要想發財隻能靠天上掉個斤疙瘩,砸到自己的腦袋還得不被砸死。不然就要世代為那些大貴族們服務,而繁殖的稅賦卻要從我們這些苦人身上挖去,以共那些大貴族和元老們揮霍。私有土地更是控製在那些大財閥與貴族手裏。而馬略的改革恰巧讓貧苦子弟有了私人土地的機會,而這些土地就要從那些吝嗇的貴族與莊園主手裏麵索取,雖然他們威懾於馬略的威嚴,但拿掉土地無疑等於在他們的身上割個口子,再撒上一把鹽。”
“所以?大貴族和財閥就千方百計賄賂那些元老,讓他們改變征兵製度?”尤裏烏斯是羅馬文法學院的3年級學生,主修哲學,對於這些政治家的陰謀往往是比較遲鈍的。西塞克不止一次地想象他如果沒有一份殷實的家業該如何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