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在同期的一眾門派弟子之間卻並不出彩。
彼時的他還沒有辦法修煉上嵩山派裏最為頂級的劍法,每日都為此有些悶悶不樂。
而兩人初次相遇之時,陳師兄正好在教訓他手底下的那些弟子們。
當時的柳武看見衡山派的那些弟子齊刷刷的跪倒在路旁,而陳師兄則是格外憤怒的看著他們說道,“真是一群廢物!”
“居然連劍都練不好!從今天開始,每個人把我之前寫的那些門派紀律抄寫十遍,傍晚之前給我交上來!”
當時門派之中的那些弟子們跪倒在地上,盡管被罵的狗血淋頭,卻始終都不敢多說一言,隻能戰戰兢兢的在那裏跪著。
陳師兄罵完那些弟子後,轉過頭又立馬看向了身後衡山派的一位長老,臉上換成了如沐春風般的表情。
“您看這樣如何?我知道這些低級弟子惹您心煩了,不過您不用擔心,無論多麼頑劣的人,到了我的手裏,我都會把他們變成一個合格的弟子。”
——當時,年紀尚輕的柳武在後麵,被迫全程觀看了陳師兄變臉的經過。
那種對於氣氛的把控,細節的掌握,以及那無與倫比的切換速度,都讓年輕的柳武看的目瞪口呆。
他的那一刻,腦子裏忽然閃過了什麼明悟的光。
都說人的一生總要經曆那麼幾個開竅的時候,那一刻,柳武就覺得自己開竅了。
他回了門派之後,在短短的半年之間,就成功成為了掌門眼中最為得意的弟子,也把他同期的所有人都壓了下去,一時之間,風光無二,成為了嵩山派近十年來的代表人物。
或許是陳師兄身上那種莫名的氣質吸引了他,柳武在出名以後私底下就開始與這位陳師兄接觸,二人一見如故,並開始以師兄弟相互稱呼。
而這次衡山派裏發生了大事,柳武最先關心的就是陳師兄的狀況。
他聽說這位陳師兄居然被關在地牢裏了,而且貌似還是受到處罰最嚴重的一個,心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跟其他人下意識的想那位陳師兄可能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同,柳武的第一反正就是——他們一定抓錯人了。
陳師兄怎麼可能會對衡山派做不好的事呢?
要知道,陳師兄並不是如此不明智的人啊,與對衡山派做不好的事情相比,好好的在門派當紀律長老,沒事抓幾個弟子過來問問門派戒律,豈不美哉?
況且,以陳師兄那麼聰敏的人,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如果離開了衡山派,也沒什麼別的地方會要他啊。
咳咳,這就扯遠了。
柳武對於這個話題徹底打住,這也不是今天最主要的事。
他今天最主要的事,是要來營救陳師兄的。
他們兩個是至交,是彼此生活在這個世上的支撐,是對方的知己,是真正跨越了門派和年齡的朋友。
當然,最重要的是上次兩個人一起收了不少五嶽弟子為了免於責罰而送來的小禮物,現在全都在陳師兄手裏,本想著過段時間再分,結果現在還沒分清楚呢。
柳武覺得有些事情一定要弄個明白,因為這是做人的底線。
他認真的看著手裏的那份五嶽合出的報紙。
陳師兄被關到地牢裏前,曾經負責給門派寫了些戒律,當時這戒律他就說好要刊登在報紙上麵的,這件事柳武曾經通過飛鴿傳書知道了。
他們兩個曾經私底下經常用飛鴿傳書來交換一些情報。
盡管“互相交換情報”這種事,即使在五嶽之內也是被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