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算得上是可怕的人間兵器了,他們有很多人甚至隻剩下了殺虐本能,他們的頭發裏麵都藏著可怕的毒藥,血液和唾液裏麵都藏著劇毒。
江湖中的大部分人都很討厭一刹間的這種做法,但是焉知背後有沒有人曾經也偷偷的動過跟一刹間教主一樣的心思呢?
楚長醉其實也很好奇一刹間對那些殺手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的,雖說人人都知道那些殺手們身上被用了許多藥,可是這並不妨礙人人都有探究的欲望。
“的確,真的很美,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馮卿一邊說,一邊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那裏的男人背後的……花。
徐二郎不知為何,竟被盯得毛骨悚然。
他表麵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因為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花堂中低等教眾的樣子,而像他這樣的低等教眾聽力不怎麼好,對那邊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是正常的。
盡管他現在能夠一字不差的聽見掌櫃的和那個小帳房之間的對話。
他聽見掌櫃的正看著他的這個方向,然後喃喃的說道“好美”,今天就這麼兩個字,竟讓她手裏的酒杯不由自主的抖落了一下。
難道說這個掌櫃的看出來了?徐二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瘋狂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的,他幾乎從來都不從一刹間裏麵出來過,自己這一次的偽裝也特別的完美。
應該隻是他多心了吧?
馮卿以前倒是曾經看見過有關於月季的紀錄片,那裏麵詳細的講述了一些古代的月季和現代的月季。
中國古代的月季種也是很好看的,畢竟是牡丹的低配,也是玫瑰的常見替身,月季花真的堪稱得上是雅俗共賞。
她記得自己當時看的那個紀錄片,裏麵拍攝了一株足足有上百年的月季,非常有名,那月季開起來幾乎漫山遍野的,據說那束月季就是中國古代最常見的品種。
當時馮卿看紀錄片的時候還在想這月季開的有太誇張了,怎麼會這麼大?
可是等她看見眼前的這一束月季之後,她發現跟這幾束比起來,紀錄片裏麵那個月季看起來都算是普通美人了,這足以證明這數月季開的實在是好。
到也擔得上馮卿真心實意的一個美字。
馮卿深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句話,所以她深知哪怕是種月季,能把月季養的這麼好看,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大哥也絕對是種花的大神。
剛剛稍微放下心,覺得掌櫃的應該隻是在說花的徐二郎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然而,他的這口茶還沒有喝完,卻忽然聽見了掌櫃的開口說道,“所以說有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其實說不定背地裏也相當有趣呢。”
他的手頓時一抖,幾乎完全不受控製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僅僅隻是這麼一眼,他就正好和掌櫃的眼神撞上了。
那個眼神……
徐二郎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
其實對於徐二郎來說,這世界上很少有什麼東西會讓他感受到威脅了,哪怕是教主。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教主雖然很可怕,但是在教主的眼裏,自己還有用處,而且無法替代。
可是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怪獸盯上了一樣。
不,那掌櫃的看過來的眼神,似乎完全不是一種觀看著活人的眼神。
他在那一刻忽然間覺得,自己在對方的眼裏像是一個很有趣的“玩具”。
等到大腦重新運轉過來的那一刻,徐二郎覺得自己呼吸都變的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