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些奇怪啊,難道說,掌櫃的對這一切都胸有成竹?徐二郎猶豫了一會,但是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不像啊。
眼前的掌櫃的倒是真的把他給搞糊塗了,他隨手將自己後背上背著的一個背簍拿了下來。
他的這副打扮在馮卿的眼裏完全就是風塵仆仆,然而在其他的江湖人眼裏,則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他身後那背簍裏還放著一束花。
一束含苞待放的月季。
這在這個季節簡直稱得上是匪夷所思,因為沒有人會明白為什麼月季花會在冬天裏開放。
如果要是讓普通的老百姓看,他們恐怕都會覺得這是花神下凡,叩頭就拜。
然而對於一刹間的人來說,隻要是有錢,那麼沒有任何東西是搞不定的。
——將月季花放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裏,周圍時時刻刻都用火盆籠著,然後在月季上麵滴上特殊的藥,這樣月季就會在冬天開出來,將它們連枝剪下,紮成一束,然後放在背簍裏。
這樣得到的每一束月季都價值不菲。
這樣的月季自然不是在普通的場合使用的。所以它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刹間內某個堂的重要信物。
——花堂。
一花二命三烏頭,四情五雲六乾坤。
雖然叫花堂,可是這裏麵的人卻個個都是令江湖人聞風散膽的惡魔。
他們不光追求的是武學的巔峰,甚至還試圖追求一些超脫於武學的東西。
所有人都知道,想看花堂的人手上有多少條人命,就看他身後的背簍裏背了多少束花就好了。
徐二郎不是花堂的人,或者說他哪個堂都不是,他完完全全隻聽命於教主這一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一直看花堂的堂主不太順眼。
既然不太順眼,那麼他就可以給花堂潑一些髒水。
畢竟……這其實也是教主在私底下的意思。
教主是個心思不定的人,很難說身處一刹間的人究竟會因為什麼念頭而給自己帶來殺人之禍,這一次花堂的堂主似乎就要遭殃了,隻不過徐二郎並不在乎,也不太關注原因。
正想著的時候,徐二郎看見掌櫃的眼睛朝著這邊望了過來,那雙眼睛似乎是定定的看了籃筐裏的月季片刻。
一束含苞待放的月季,加上一身仿佛剛剛從山間歸來歸來的采藥人的衣服就是典型的花堂人特征。
看見掌櫃的眼神後,徐二郎心思一動,知道掌櫃的應該是認出來這個花堂的信物了。
其實除了掌櫃的之外,客棧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認出來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花堂人。
有不少人都悄悄的放下了酒杯和筷子,小心翼翼的從後門溜了出去,也有不少藝高人膽大的則是一邊吃飯聊天,一邊用眼神觀察著這裏的動靜,可是這樣的人終究並不如。
徐二郎雖然穿著一身花堂的衣服前來挑釁,可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做出什麼越界的舉動,就像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客人一樣,雖說一刹間有不少人都曾經死在了這個客棧裏,但是徐二郎卻知道。他們大多都是違背了客棧裏的那條規則。
他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如果不觸碰到那條規則的話,那麼在這個客棧裏,恐怕一刹間的人也跟吃飯的普通客人沒什麼區別。
這個掌櫃的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看法。
馮卿倒是真的一直在觀察著那個進屋來的客人。
她原本以為對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