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掌櫃的,卻看見她手中似乎是輕輕撫摸著一塊黑色的牌子。
而且,她在撫摸了半晌後,突然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的神色他讀不懂。
“你為什麼這麼一直看著我?”紀以寒突然問。
他並沒有把自己心裏想的事情藏在肚子裏的習慣。
“你身後的那個,是刀嗎?”
對麵的掌櫃的這麼問道。
紀以寒忽然間覺得自己心裏升起了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對。”紀以寒心裏自嘲式的笑了一下。
自己的家裏雖然已經落魄了,但是……至於連自己的家傳武器也跟著自己一並受到質疑嗎?
“有些時候心中苦悶,喝一些酒是會讓自己清醒一些的。”那個掌櫃的慢慢的站了起來,“請稍等一下,我會給您拿來的。”
她緩緩的起身,然後走出了紀以寒的視野。
馮卿剛剛走出大堂,就開始原地發瘋。
一個還喘氣的大俠!
她問那個大俠身後帶著的是不是刀,那個大俠居然還回答她了!這是多麼刺激的一件事!
馮卿興奮的一邊原地蹦高高,一邊連忙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感覺自己跟剛才那個大俠的對話非常有東邪西毒的風範,而這也讓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這大俠不是說自己要喝烈酒嗎,越烈的越好。
剛巧,馮卿的屋子裏就有一瓶珍藏了三年以上的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96度的伏特加。
這是當年馮卿為了慶祝自己畢業的時候買的。
反正,當初買的時候馮卿一副一口氣能幹一瓶的架勢,等買完了之後,她就慫了,一直鎖櫃子裏不敢喝。
馮卿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把它拿出來的機會了,誰能想到,這杯伏特加居然還有點死得其所的價值。
她拎著這瓶伏特加就下樓去了,一臉的興奮。
有一說一,她也挺想知道這瓶酒燙了以後究竟是什麼味道的。
“不好意思,剛才我出去買東西了,請問您吃點什麼嗎?”紀以寒正在一樓坐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自己身邊響起來了一個聲音。
他轉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個身穿著圍裙的廚子。
這廚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手上還提了個籃子,裏麵裝了點小青菜,似乎是剛剛買菜回來。
“沒事的。”紀以寒道,“你們掌櫃的正好在這裏,她剛剛招待了我。”
“等等,我們掌櫃的?”那個看起來很沉默的廚子聽見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對,就是你們掌櫃的。”紀以寒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他也沒怎麼在意一個廚子,隻是握住了一邊的刀,然後將上麵纏著的布條裹得更緊了一點。
而旁邊的廚子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
他的眼睛在那把刀上靜靜的停留了三秒,然後就上了樓。
楚長醉手裏握著那個正在發光的東西,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掌櫃的這玩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閃著紅光,這紅光看起來還瘮人的慌。
不過,楚長醉出門是沒看見掌櫃的,反而遇見了站在門口的李七。
“你在這裏幹什麼?”楚長醉好奇的問。
“看那個人。”
李七一直打量著下麵的那個家夥,那個被他們掌櫃的親自招待的人。
“什麼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啊。”楚長醉也湊過來好奇的看了一眼。
普通的長相,普通的氣勢,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