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合上手中的書本,將書放回書架,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果然,剛好到了五點半,也是他下班的時間。
此時書店內還有部分客人,不過並不多,張風低著頭走到書店櫃台處跟寡言少語的中年店長大叔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書店。
一邊朝著公交站走去,張風一邊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好友田野,兩人今天約好一起打遊戲。
張風今年十八歲,從小是單親家庭,高中畢業後便輟學混跡於社會,現在一家小型書店內打工。
田野是張風的死黨,兩人小時是鄰居,隨著時間的增長兩人的友情是越來越深,如今在W市一所二流大學大二在讀,與張風合租了一間八十平米的小房子。
電話響了許久,卻沒人接聽,張風皺了皺眉,心想田野可能上廁所或是洗澡去了,並未在意,將電話放進口袋,朝著公交擠去。
張風坐在公交上,看著身邊的人群,打扮時尚的妙齡女郎,展現著一種沉浸於自己世界的姿態;背著肩包的青年,一臉迷茫的低著頭;遲暮的老人們,安靜的看著這個世界。
張風很喜歡觀察別人,衣著、發型、麵容、表情、裝飾、行為,通過這些,張風能夠感覺到許多的訊息,無論它們是否真實,但在張風的心中,這就像是在看書。
在被一位少女淡漠的瞥了一眼後,張風回過神來,趕緊下了車。
“呼~差點又坐過站。”
張風感歎了一聲,低著頭朝著家裏走去。
張風長著一張清秀的臉,如果好好打扮,或許還是很帥的那種,他的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說隻有田野一位,平心而論,張風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隻是大多數接觸到張風的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奇怪的人,無論是品味、言談、思想,乃至生活態度,也因此,張風從未談過戀愛,在現如今的社會,他也算是個奇葩了。
爬過了三層樓梯,張風掏出鑰匙,將門打了開來,張風走進家中將門關上,剛一轉身便發現田野躺在客廳的地上,赤裸著上身,渾身是血,連地麵都被染紅了一大片,四周還有散落的布片,應該是田野的襯衫。
張風吃了一驚,趕緊跑過去,蹲下來,一邊觀察著尋找傷口,一邊將右手探到田野頸邊。
有跳動!這代表田野並沒有死,張風趕緊掏出手機打了120,田野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大傷口,身上的血更像是全身無數的小傷口同時出血而造成的,此時血液已經凝結,張風擔心移動田野會導致傷口再次出血,因此才會叫救護車,看田野微微泛紅的麵色似乎並沒有休克的跡象,張風緊張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也才有精神去想田野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張風看了看四周,桌上的書本與水杯、蘋果都散落在地上,似乎剛剛經曆了一番爭鬥,但田野身上的傷口不像是爭鬥能夠造成的,而且張風很清楚,自己這位死黨徒手搏鬥的功夫可是少有人能與之匹敵。
田野自小在田父的嚴格要求下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散打、自由搏擊更是田野的專長,還曾經數次拿過市內相關比賽的冠軍,若不是這方麵的特長,憑借田野那稀爛的成績還進不了如今所在的二流大學。
救護車很快便趕到了,張風協助醫護人員將田野抬上了擔架,跟著救護車上了醫院。
當救護車鳴笛著駛向醫院,一位身著黑色休閑裝的青年看著救護車遠去,摸了摸自己胸口,轉身走進一輛車中,發動,沿著救護車走過的路線駛去。
張風看著幾乎被包成了木乃伊的田野,心中卻在思考著問題。
經過檢查的田野,除了身上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以外沒有任何的問題,對於田野的昏迷,醫生也隻是給了一個失血過多的診斷,至於受傷原因,卻不得而知,不過醫生的判斷,是藥物的可能性最大。
醫生口中的藥物指的是毒品,張風內心是不認同這個猜測的,卻又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隻能有些糾結的看著田野發呆。
第一時間,張風看見田野的眼皮動了動,然後田野睜開了雙眼,觀察了一下四周後目光才落到張風身上。
“瘋子,我被人襲擊了。“
田野很了解張風,一見張風觀察自己的神態就知道張風是在思考,因此第一時間就說出了發生了什麼事。
張風皺了皺眉,問道:“以你的功夫……”
“那人被我打跑了。”田野回答的很快,對於自己的功夫,田野從來都很有自信。
“那你身上的傷口……”張風看著一身繃帶的田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