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1 / 2)

看著他的胳膊出聲,“醫生並不需要打針,打針的都是護士。”

旬鬆麵上閃過詫異,這並不像是喻帆會說的話,但是他還是說了,因為心疼。

大多數醫生日常工作確實極少親自紮針,但作為一個醫學生,這是他學習的一部分,也將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他需要麵對的一部分。

“喻帆,”旬鬆傾身抱住他,“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喻帆沒有出聲。

旬鬆繼續道:“其實沒有那麼可怕,我從不敢看,到現在可以拿起來,可以把它紮進皮膚,我已經進步了好多,你不應該誇誇我嗎?”

喻帆說話了:“所以你偷著練了多少次?”他想到旬鬆有時晚上也會穿長袖,還沒有在意,現在想,應該都是在掩藏什麼吧。

“也沒多少次。”旬鬆心虛。

第二天,旬鬆買來的練習材料都不見了。

這是同居以來旬鬆第一次跟喻帆發脾氣,剛完成一個項目的喻帆正累到頭痛,無意和他爭吵,隻跟他說,以後想紮針就來找他,他不想再在旬鬆身上看到傷口。

旬鬆隻覺得喻帆的行為像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女人,他不想扮演一個被保護的角色,即使他真的是一個女人,兩人也應該是平等的,而喻帆絲毫不尊重他自己的想法。

那天正巧是情人節,旬鬆記得很清楚,他氣得直接睡在了學生宿舍沒有回家,而他的舍友早就歡歡喜喜出去約會了,留他自己盯著空空的宿舍發呆。

吵架吵到直接離家出走,旬鬆的心裏隻覺得空落落的,冷靜下來想,兩人都沒有錯,隻是愛對方的方式走了岔路,學霸嘛,解題的思路總是與眾不同,他想得總是最簡單直接的,卻忽略了中間的過程。

想通了的旬鬆隻覺得心裏酸酸漲漲的,今天可是情人節呢,兩人雖然沒有多少浪漫細胞,但旬鬆還打算請他吃個飯開心一下,連餐廳都看好了。

可是讓他直接回去,他又拉不下麵子。

心裏正糾結,床邊的手機亮了一下。

旬鬆帶著期待打開,還真是喻帆發過來的。

不過發的不是消息,而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片黑暗,隻隱約能通過窗外幾縷亮光判斷這是在臥室的床邊拍的。

又有消息過來,這次是一段視頻,視頻加載了片刻,旬鬆點開,還是照片裏的場景,不過多了一道清脆的點按開關的聲音。

“沒電了。”視頻裏傳出略帶委屈的聲音,旬鬆仔細看,才看到黑暗中晃動的東西,是那支仙女棒,幾年過去,早該沒電了。

旬鬆立馬起身穿衣服。

大半夜等了好一會兒才有車接單,等他到了住處,抬頭看小區的窗戶,分明都燈火通明,並沒有停電,但隻有他家的窗口是沒有亮光的。

旬鬆腳下的步子沒有停頓,隻氣得想罵,明明怕黑,還搞這種苦肉計。

不對,他不是怕黑,旬鬆腦子轉過來彎,他是害怕一個人。

等他著急忙慌上了樓,竟發現喻帆連門都沒有關,防盜門內門都四敞大開,露出室內一片昏暗。

“喻帆?”旬鬆進屋關門摸燈,燈光亮起,他看清了屋內的模樣,一道身影正瑟縮在床邊,懷裏抱著沒有電的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