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
她倆打了一陣,朱函是運動員,體力和體型都占上風,匡語湉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動作越來越
吃力。
匡思敏看得著急,眼睛盯著她倆,胳膊去碰徐槿初。
沒辦法,徐槿初是在場除了她姐姐她唯一熟悉的人了。她問:“徐老師,我姐好像頂不住了,
怎麼辦啊?要不我們去拉一下吧。”
徐槿初垂著眼,不說話。
匡思敏又用力碰了他一下,他才驚覺回神,傻傻地應了句:“你說什麼?”
匡思敏蹙眉,對他的走神感到奇怪,“你在想什麼呢,一直發呆。”
徐槿初搖搖頭,“沒什麼。”
他把眼神放到大廳裏打得混亂的匡語湉和朱函身上,可腦袋裏還在想著剛才她的那句無心之言。
【我沒有偏心,在我心裏,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有些酸澀地想,最重要的人啊。
這個世界都愛那種看起來很熱鬧的女孩子,他遇到了個清冷的,盡管知道她心裏一直有個亡人,他還是喜歡得不得了。
他承認,他愛她也有所保留,但他始終覺得會有那麼一天他們能把彼此的心焐熱,毫無保留地
愛上對方。
可剛才她說,她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那位“未亡人”,一個是匡思敏。
沒有他。
匡思敏推他,“徐老師,徐老師。”
徐槿初嗯了一聲,邁步上前,準備和匡思敏一起去拉開她們。
忽然,一個人走過來,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低下頭,右手空蕩,大片的淤青從脖頸蔓延到領口,直至消失不見。
“沒事兒,讓她打。”
徐槿初認出他,嘴角不自覺地下沉,“可是……”
寧凜回頭,看了她們兩眼,勾了勾唇,“沒關係的。”
他無視匡思敏驚駭的眼神,經過他們身邊,從姚起東手裏拿了樣東西,再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匡語湉不敵朱函,被她摁在地上,兩人的衣服都沾了灰塵,匡語湉看起來更加狼狽些。
她伸手頂住朱函的脖子,把她格擋得盡量離自己遠一點,朱函混亂地揮著手,巴掌不斷落在她的肩上、胸口,還有臉頰邊。
朱函眼睛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著,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給弄死,打得她徹底服了為止。
匡思敏是小賤人,她姐姐就是大賤人,兩姐妹都賤,都去死!
她喘著粗氣,抬手準備給她來個致命一擊,後腦勺卻猝不及防地被一杆冷硬的金屬物頂上,男
人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身後,“不許動,把手放下。”
朱函抖了一抖,下意識想到了警察腰間慣常佩戴的那玩意兒,黑洞洞的槍口,隻要輕輕射出一
顆子彈,就是一條人命。
出於本能,她哆嗦了一下,揚起下巴,立馬放開了鉗製匡語湉的手。
男人笑了一聲,丟開手裏的東西,一手將她兩隻手反剪到身後,狠狠束縛著。
朱函躲不開,眼前痛得黑了一下,她被迫往後仰著腦袋,視線先看到天花板,再是明晃晃的
燈,然後是男人沉靜的臉龐。
他咬著一隻鋼筆,對她挑眉,眼神裏毫不掩飾的嘲諷——不就是那個墓園前斷臂的男人麼!
“操/你媽,你耍我!”
朱函盯著那隻鋼筆,瘋了一樣掙紮,男人用的力氣很大,她越動,越被牢牢束著,胳膊關節越
來越疼,後背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寧凜鬆嘴,鋼筆啪嗒掉在地上。他的表情並不駭人,甚至還有點輕佻。
但他說的話,卻這麼令人心驚膽戰。
他冷眼看著朱函,而後抬頭,對著看他們看愣了的匡語湉笑了笑,漫不經心道:“看什麼,繼
續啊。”
“你——你他媽瘋了,這裏是派出所!”
第三十四章
全身都被牽製著,手臂被反剪,雙腿被他踩在地上,朱函在這種絕對的劣勢中膽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