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混混沌沌的,抬手去拉匡語湉的校服拉鏈,被她扣手製止,就去撓她癢癢,在她腰上揉
來弄去,匡語湉手一軟,就被他趁機拉開了校服外套。
她輕輕喘熄著,臉和脖子一起紅了,“寧凜,你……”
“我就知道。”寧凜得意地說了一聲。
匡語湉一愣,“什麼?”
下一秒,她看見寧凜扒開她的衣服,打開校服的暗袋,從裏麵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信封。
“還說不是喜歡你,情書都塞進來了。我一看你口袋形狀就不對,果然有問題。”
他打開,抽出信紙,無視匡語湉的眼神,就著半明半暗的光線,就這麼大聲朗讀起來:
“小湉,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有件事在我心裏憋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
“這個決定對我來講或許是草率的,但盡管草率,卻無比真誠。”
匡語湉:“……”
“也許是你笑起來很甜,也許是你說話的聲音很溫柔……”
匡語湉深呼吸,一口氣上來又下去,下去又上來,滿臉通紅轉成青紫,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割掉。
太、羞、恥、了!
寧凜!
這個混蛋!
“總之我想告訴你一句話,一句在我心裏憋了很久的話……”
她一跺腳,一頭撞上寧凜的胸膛,像要把自己撞死在這令人窒息的尷尬裏。
“你別念了!”
匡語湉想奪過信紙,寧凜高高舉起手臂,怎麼都不肯給她,嘴裏還念念有詞,非要把剩下幾句
話念完。
“你老實說,為什麼收人家的情書?”
“我哪兒知道?我都、我都還沒看過!”
寧凜手一偏,“看完了就打算答應人家是不是?”
匡語湉急得眼睛都紅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還給我,寧凜你別念了,快還給我!”
寧凜把她雙手抓住,死死地禁錮在懷裏。
他挑眉,“我是你男人,你的事我憑什麼不能管?”
匡語湉一怔,“你說什麼?”
寧凜不回答,將信紙翻來覆去,反複研究。
匡語湉的氣被他剛才那句話一下就磨沒了,也不去計較他的無賴行徑,手抱著他的手臂,急匆
匆地說:“寧凜你剛才說什麼?把話說清楚。”
寧凜嘖一聲。
匡語湉晃晃他,“說清楚。”
寧凜一手拿著信紙,一手抱著她,湊近到她臉邊。
眉是眉,眼是眼,呼吸相纏,近在咫尺的距離裏,他眼裏看著她,專注且柔情。
“小葡萄,親都親了,抱都抱了,你還要我把話說得多清楚?”
第十九章
匡語湉被他摟著,緩緩眨了眨眼,然後不自在地轉過頭。
她的臉色沒有任何改變,但白淨的耳尖卻出賣了她,泛起微微的紅。
一點點的燙,從耳根開始,蔓延到心尖,她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有一種激烈的喜悅如同煙花一
般綻放在她心裏,讓她輕輕地顫唞著。
一隻大手從身後伸過來,把她身上那件要掉不掉的外套扯到一邊,強勢地攬住了她。
匡語湉的腦袋貼在寧凜的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布料,她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貼著她的耳朵,呼吸拂過耳畔,“怎麼,覺得我是個沒人稀罕的,不想要?”
匡語湉搖頭,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
“哦?”寧凜低低地笑,胸膛隨之起伏,“那就是稀罕我了?”
男性的修長手指撫摸過唇瓣,粗糲的指腹擦過柔軟的舌頭,慢慢撬開她的嘴,他胡亂啃著她的
下巴、唇瓣、額頭。
“總算有句我愛聽的了。”
男人的溫度比女人高,匡語湉被寧凜抱著,渾身都熱起來,身上一層薄薄的汗。
他的吻越發強勢,她想躲,被他扣著腦袋拉回來,盯著她水潤的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