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歧死於那場自殺式的爆炸,當場給直接炸成了好幾塊,血肉橫飛,後來去找,就找到半拉
子腦袋和一條手臂。
“你真幸運,這樣都沒要你命。”夏瑤在寧凜身邊坐下,托著下巴看他,眼角眉梢很溫
柔,“要不怎麼說禍害留千年呢。”
寧凜隨手把藥接過,捧在手裏,藥汁隨著他手臂的晃動跟著打旋兒。
他越看越煩,皺起眉,“啪”地把碗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藥汁灑出來一圈。
夏瑤在他身邊靜默,許久,笑了聲。
“我早說了,臥底不是這麼好當的。”
她站起身,海藻般的長發落下來,兩條細白的腿分開,跨上沙發,坐到寧凜的腿上。
兩條手臂纏上他的脖頸,紅唇在燈光下閃出波浪般潤澤的光,她往他身上靠近,抬手按在他的
心口處,感受肌肉下有力的跳動。
“心不死,是沒辦法成為優秀的臥底的。”夏瑤說,“可是凜哥,你的心還活著。怎麼,見到
了她,就不肯死心了嗎?”
寧凜往後仰頭,抬起左手按住她的肩,他說:“夏瑤,下去。”
夏瑤吃吃地笑,伸出一隻手,手指按在他的眼下。她的右手隻有叁根手指,無名指和小手指被
齊整地切斷,光禿禿的露出一截皮肉。
“凜哥,你應該去北方,而不是回這裏。”
當初在寮州戒毒康複中心,江喻和姚起東都勸過寧凜,以他這樣的情況,保險起見,應該去離
南方越遠的地方越好。這道理他們懂,他們知道寧凜也懂,但他還是選擇回到這裏,義無反顧地回到他的故鄉。
姚起東不滿,聯合夏瑤一起叁番五次地勸,勸到最後江喻把他們拉到一邊,示意他們算了。
“別勸了,勸不動。”江喻抽著煙,“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那兒有他想見的人。”
姚起東,“可這也太……不是,老江你難道真信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喻瞪他,“我當然不信,但你能勸得動他麼。”
夏瑤蹙眉:“他這樣,我擔心他會出事。他都不怕的嗎?”
江喻在寒風中眯起眼睛,沉沉歎氣。
“身在地獄的人,又怎麼還會害怕地獄。”
……
“夏瑤。”
寧凜攥著她的手腕,眼神淩厲,“下去。”
夏瑤捧著他的臉,端詳他此刻有些惱怒的神情。
他真好,生氣的樣子也是好的,不管是瞪她還是凶她,總比麵無表情要好。
她喃喃說:“我以前給老金當助手,他和賀望歧根本沒拿我當人看,凜哥,是你幫了我……”
紅唇湊上去,細腰輕擺,圓臀挺翹。她原本也是純良的女孩,是高等學府化學係的高材生,會
紅著臉去接男生送的花,後來生死邊緣走過一遭,看透了人性,從此浪蕩。
“他們拿我當玩具,凜哥,沒有你,我就死了。”夏瑤抱著他,在他身上蹭,小手握著他的手
掌,往自己衣服邊緣塞。
她穿著件剛過臀的針織裙,這麼冷的天也沒穿絲襪,肩頭光溜溜的,露出一條黑色的蕾絲肩
帶,大腿也光溜溜的,一擺一動,衣服跑上去,白嫩的臀上勾著條丁字褲,勒得兩瓣臀肉越顯飽滿。
那上頭有一塊紅色的疤,指甲蓋大小,像雪地裏一朵紅梅,誘人采擷。
“凜哥,我是你的。”
夏瑤迷離著,吐出的氣息很熱。
她迫不及待地吻他,想把這具身體送給他,求他拆吃入腹,給她個痛快。
“她不要你了,我要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不分開,永遠不分開……”
夏瑤勾手,滑到身下男人的小腹上,摸到他腰間冰冷的金屬搭扣,就要解開。
但下一秒,她被人扣著手腕,從身上狠狠掀起,再倉皇地摔到沙發上。寧凜的表情很冷,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