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壯?”
陳品被小世子一腳踢清醒了些許,又茫茫然地看了一眼江畫,這會倒是緩過神來了:他的太子殿下出息了!竟然一出手就這結果,難怪連皇帝都不當!分明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
李傃看著陳品臉上這變幻的表情,大概能猜出他肚子裏麵在琢磨什麼亂七八糟的,於是又讓兒子給了他一腳,道:“快宣旨吧!接旨了你就可以回京去了。”
“殿下不留我在這裏住幾天的嗎!”陳品被小世子的連環踢和李傃這一點都不客氣的話傷心到了,“我千裏迢迢,惦記著殿下和小世子,自告奮勇來宣旨,殿下不感動嗎?”
“感動感動,那讓你抱抱小世子,行吧?”李傃把兒子塞到了陳品懷裏,“這是本王對你的肯定,不是誰都能抱小世子的。”
陳品被小世子塞了個滿懷,好在他在家是抱過自己兒子的,不至於手忙腳亂。他認真看向了小世子,便見他眼睛又大又黑,皮膚白皙細嫩吹彈可破,乖乖地被自己抱著,竟然沒哭?
小世子忽然被自己親爹塞到了一個陌生人懷裏,倒是也沒立刻嗷嗷大哭,而是帶著幾分好奇地看向了這個陌生人,辨認了一會兒之後,辨認出的確不是熟人,小世子嘴巴一癟,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這哪裏是不哭,是先看看是誰再哭罷了……
陳品使出渾身解數又哄又顛,小世子根本不買賬,於是他隻好抱著小世子想要還給李傃了:“殿下……這……”
“誰弄哭的誰哄好。”李傃抱著雙臂根本不接,“你把我兒子弄哭了,你來哄!”
陳品傻眼,他都想跟著小世子一起哭了!
他的殿下怎麼成這樣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
一旁的江畫看著這情景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示意旁邊徐嬤嬤過去把小世子抱過來,然後起了身,道:“我先帶著兒子到後麵去,你們在前麵忙吧!”
李傃聽著這話,飛快就湊到了她身邊去:“等會要是到了飯點我沒過來,也不必等我了。”
江畫笑著應了下來,又和陳品點了點頭,便帶著一行人往後麵去了。
陳品在一旁目送了江畫這一行人消失在後麵,然後才看向了李傃,從懷裏拿了李傕的書信出來給李傃,口中忍不住道:“殿下,您將來要帶著王妃回京麼?”
李傃接了信,漫不經心地拆開,口中道:“明年過年應當會回去一趟,之後就還是在吳州。”
“您不打算回京常住啦?”陳品問道。
“回去做什麼?做個尷尬人?讓陛下和大臣還有宗室都看我不像個人?”李傃看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怎麼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怎麼做官呢?小心你這輩子就在這個職位上再升不了了!”
“陛下不是先帝,一定沒這麼想的。”陳品說道,“陛下是盼著您能在京中的。”
“你不懂。”李傃一邊看信一邊笑了一聲,“我在吳州就很好,將來世子長大了,或者世子有了弟弟,我就把他們兄弟都送進宮去。”
陳品沉默了一息,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小世子李苗五歲的時候,李傃在家給他過了生辰,然後便親自帶著他上了船,往京城去了。
江畫沒跟著一起,是因為正好又有了身孕,便留在了吳州。
五年過去,京中的李傕已經有了皇後,皇後也已經為他誕下了長子,情形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也正是因為李傕的長子都已經三歲,要準備開蒙,李傃才下定決心忍著不舍也要把自己的李苗往宮裏送了——有些事情他和李傕可能都不在乎,但奈何旁邊的有心人太多,無論多好的關係都經不起天長日久的挑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拿出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確沒有異心。
懷著這樣的心思到了京城,進宮見到了弟弟,然後把李苗交給了皇後,還順便見了見現在的皇長子李荻,接著和李傕一起在京中玩賞了幾日,再和兒子約定了過年的時候一定來看他,最後就坐船回吳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