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剛剛都溜出來了,一聽我說等諸葛先生回來,讓諸葛先生替薑先生分憂,你立馬就想折回去,不就是不想讓諸葛先生幫薑先生,不想讓他們走得太近。之前也有類似的,你明明要走的,諸葛先生一來找薑先生,卻不走了,杵在那,好像怕兩人背著你說啥私房話……”

麵對頭頭是道的左飛,有那麼一瞬間,布南無言以對,過了會兒才理直氣壯反駁:“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陰暗的,我是想著諸葛先生那麼忙,怎麼好什麼事情讓他操心。再說了,更不好凡事都讓薑先生一個人扛,我們倆偷閑。你盯著我看幹嘛?”

布南鬱悶瞪著左飛。

左飛半信半疑:“你有這覺悟?”

布南氣苦:“你以為我是你,整天就想著偷懶。”

左飛不幹了:“明明是你先跑出來。”

布南:“我就是出來透口氣,還要回去,都是被你拉到這裏來。”

“透你娘的氣,你分明就是想跑。”

“瞎說,我明明就是出來透個氣,”布南氣呼呼站起來,“要不是你,我這會兒都已經回去和薑先生議事了,瞧瞧你幹的好事,疑神疑鬼,莫名其妙啊,簡直了。”

布南鄙視地切了一聲,理了理衣服,“懶得搭理你。”說罷昂首挺胸離開。

“你去哪兒?”左飛下意識問。

“回去找薑先生啊。”布南說的理所當然,“你以為我是你,一天到晚就會想些有的沒的,我跟你說,這種話你跟我說說就算了,可別出去瞎咧咧,動搖軍心。”

“還用得著你說。”左飛翻了個白眼,眉宇間卻仍是帶著愁。

“話說,你都誤會了,會不會別人也誤會。”布南頓時就有那麼一點著急,“要是薑先生誤會了可怎麼辦?”

如是一想,布南登時有點急眼了,立刻就要走,猛然又被左飛拉住,布南沒好氣:“你又咋的了?”

左飛眉頭漸漸緊起來:“是不是誰和薑先生走得近你都不樂意?”

布南磕巴:“你什麼意思啊?”

左飛心裏就咯噔一響,一開始他懷疑的是布南怕薑歸和諸葛平一流走得太近,成為一派,爭奪權力,在布南極力否認之後,他相信布南沒這想法也沒這腦子。然後另一個念頭就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布南這家夥對薑歸極為上心,還有那麼點獨占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反正從小一起長大的經驗提醒他,布南對薑歸態度不一般,不一般。

“我兒子都滿月了,你怎麼還不娶妻,想嫁你的姑娘那麼多。”這三年左飛已經成家立業,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比他行情更好的布南依舊單著,還有行情更好的薑歸。

薑歸說是心懷大業他能理解,人家和他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可布南,當年他們哥倆口頭禪就是娶媳婦生大胖小子,這兩年,布南卻一字不提,不正常太不正常。

布南理直氣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誰有空想這個。”

“以前你不就想。”

布南:“以前那是我覺悟低。”

左飛:“現在你覺悟就高了,還是你眼光變高了,看不上一般女人。”

布南擰眉:“你怎麼回事,話裏有骨頭。”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對薑先生有什麼不該有的……”話還沒說完,布南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炸了毛。

“你可閉嘴吧,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東西,薑先生可是男子,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是男子。”布南氣急敗壞。

左飛眯了眯眼:“是啊,薑先生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你可別犯糊塗。”

“你才糊塗。”布南一腳踹過去,“昨天的酒還沒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