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無主的白夢被嚇了一大跳,加快動作,溜之大吉。她必須逃, 薑鴻義這個變態絕不會放過她, 等他緩過來, 這個畜牲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惡心人的手段報複她,她必須得逃, 她受夠了這樣非人的折磨。
白夢跑了,薑鴻義絕望又痛苦地躺在床上, 他拚了命地爬向電話機, 噗通一聲摔下床, 在劇痛裏徹底失去知覺。のの
不幸, 白夢也沒跑掉, 她不會開車,所以隻能用兩條腿向外跑,準備跑到路上打車,結果遇上了薑歸。
薑歸是來看薑鴻義的,老爺子去了瑞士調養身體,便讓薑歸看著薑鴻義, 別讓他喝酒把自己喝死了,其實就是想緩和下父女之間的關係,畢竟自己總是會走在薑鴻義前頭的。
薑歸挺樂意接這差事的,想起來就過來看看薑鴻義和白夢這款老年版的虐戀情深,免費的狗血劇,不看白不看。
沒想到這次過來正撞見驚魂不定的白夢往外跑,這是又鬧上了?薑歸饒有興致地降下窗,還沒開口打招呼,白夢卻像是彷佛見了鬼一般,驚恐欲絕地撒腿就跑。
這必須是有情況啊,薑歸立刻吩咐:“追上去。”
兩條腿當然跑不過四個輪子,白夢被薑歸的司機兼保鏢攔住
薑歸望著駭然又心虛的白夢,微微一挑眉:“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白夢慘白慘白著一張臉,色厲內荏:“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住我!”
“我懷疑你偷竊。”薑歸似笑非笑掃一眼白夢緊緊拽著不放的行李箱。
白夢上下牙齒劇烈碰撞:“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薑歸眉梢輕揚,忽的目光一凝,看見了白夢指甲縫裏的血跡,見了血,誰的?白夢自己的,還是……薑鴻義的。目光在驚恐欲絕的白夢臉上饒了又繞,薑歸問:“那你慌什麼?”
白夢心跳如鼓,嚷嚷著你放開我,做賊的心虛全都寫在臉上。
薑歸恍若未覺一般跟她磨牙。
白夢卻沒這閑工夫陪著她磨牙,她隻想趕緊跑,在薑鴻義反應過來之前,她使出吃奶的勁頭掙紮,可她那點力氣在保鏢手裏無異於蜉蝣撼大樹,“薑雲曦,你不是巴不得我離開你爸嗎?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薑歸笑眯眯的:“那是以前啊,以前我當然巴不得你們母子滾得遠遠的,別在我麵前作威作福。可現在你每天都在遭罪,我怎麼舍得你走,你說說你被我爸伺候了二十幾年,論理也該伺候伺候他了,對吧。畢竟他當年可是那麼愛你,愛你愛到逼得大肚子的妻子離婚,愛你愛到寧肯寵非親生的薑嘉樹也不寵親生的女兒。”
望進薑歸含笑的眼眸,白夢重重帶了一個哆嗦,突然醒悟過來,她絕不肯輕易放自己離開,她巴不得自己被薑鴻義折磨,因為她恨自己。
“是薑鴻義自己要離婚,是他冷落你,不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是他,不過你也別說的你好像多無辜一樣,故意和一個有夫之婦牽扯不清的人難道不是你,保守薑嘉樹真實身世這個秘密的人難道不是你,你們倆一丘之貉,爛鍋配爛蓋,天生一對,怎麼能分開。”
白夢瞪著薑歸,知道自己絕對跑不了了,頃刻之間被絕望淹沒。
這時候出去買東西的保姆回來了,薑歸瞥一眼如喪考妣的白夢,便前往別墅區。
“天啊。”保姆發現了樓梯上的幾個血腳印,是白夢驚慌之下留下的。
薑歸頗有些意外地看著瑟瑟發抖的白夢,看情形比她想象中還嚴重,走到二樓房間,血跡更多血腥味也更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