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鴻義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跟那個冉遊勾搭。你是不是傻啊,忘了他當年怎麼拋棄你的。”這是痛心疾首的白夢大哥。

“對你好的你不珍惜,作天作地,對你不好的,你當成個寶。”這是氣急敗壞的白夢弟弟。

“但凡你有點腦子,知道嘉樹不是親生的,就該再生幾個孩子。當然我勸沒勸過你,薑家又不是養不起孩子,讓你多生幾個孩子,你偏不聽。要是你聽我的,看在幾個孩子份上,薑家也不可能這麼絕情。以前不生,現在倒是給那個冉遊生,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那冉遊就不是個好東西,當然我就讓你跟他斷了,你非要不聽,現在好了吧,人家害了你一次又害你第二次,還害了我們全家,我和你爸都沒臉出去見人了……”白母又哭又罵。

白夢被罵懵了,再次難以置信了,覺得眼前這些至親突然變得好陌生好可怕,就像薑鴻義一樣陌生可怕。他們的嘴臉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快,一句都不關心她和薑嘉樹,隻有憤怒的指責。

以前白夢是帶著全家升天的大功臣,那當然是全家把她當寶貝一樣供起來,千依百順笑臉相迎。可現在白夢得罪了金主,連累了白家,白家人的嘴臉怎麼能不變。

在知道白夢已經和薑鴻義離婚之後,白家人如遭雷擊。離婚想過,畢竟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奇恥大辱,哪怕薑鴻義在白夢麵前一直那麼卑微,白家人都不敢篤定薑鴻義能原諒白夢,但是他們真沒想過白夢會淨身出戶。結婚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就淨身出戶,婚後財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不管薑鴻義願不願意,都有白夢的份。

“你還懷著孕,怎麼能離婚!”白母愕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又不是薑家的。”邊上的白大嫂撇撇嘴。

白母哭著拍大腿:“作孽哦!”

白家人驚怒交加,白夢就倒了黴,不再是薑太太連錢也沒了的白夢,對白家人而言毫無價值,反而可能連累他們被薑家報複。

要不是白母還有點慈母心腸,白夢差一點再次被掃地出門,白母雖然留下了白夢卻要求她盡快找到地方搬出去,還要求白夢把孩子做了。

“生下來那就是薑家的瘡疤,薑家怎麼繞得了你。”白母恨恨戳了戳白夢的頭,“你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出去鬼混,還搞出孩子來,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白夢怔愣愣看著嘴巴張張合合不斷的白母,被薑鴻義趕出家門,她以為娘家可以收留她,畢竟她對他們是那麼的好。可他們卻想趕走她,就像二十三年前一樣。那一年她帶著薑嘉樹回來,家人沒有接納她幫助她,把她們母子趕了出去,不然她怎麼會接受薑鴻義的幫助。現在,他們靠著她享了那麼多年福,卻仍然不肯接納她幫助她要趕她走。

層層疊疊的恐懼湧上心頭,白夢重重打了一個冷戰,冉遊,薑鴻義,娘家人,他們都不願意管她,兒子自身難保,她該怎麼辦?白夢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我不打,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白夢突然捂住肚子,眼神堅定。

白母怒不可遏:“你說什麼混賬話,你拿什麼來養這個孩子,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人……”

“孩子是薑鴻義的。”

白母戛然而止,咕咚一聲吞下口水,“薑鴻義的?”

“我做了防護措施的,不是他的又能是誰的。”白夢身體裏突然出現了一股力量,對,就是薑鴻義的,她懷的是薑鴻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