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雅埠村,真正意義上的與世隔絕。

“咋的了?”賈本雲心急如焚。

何健民麵無人色:“電話機沒用了。”

賈本雲崩潰大哭:“壞了?怎麼又壞了,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

莫名的不安侵襲心髒,何健民後背一陣一陣發寒,忽然腹痛如絞,他悶哼一聲,捂著腹部慢慢滑到。

“健民!”賈本雲衝過去,何健民嘔的一聲,吐了賈本雲一身,食物的酸腐味充斥鼻尖,賈本雲卻一無所覺,隻剩下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恐懼和絕望,繼三個兒子之後,何健民也倒下了。

天崩地裂不外如是,賈本雲整個人都懵住了。

電話打不出去的,村長也倒下,最後的希望呀滅,村裏的女人們如喪考妣,哭得不能自己,眼見著丈夫兒子的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簡直是肝腸寸斷。

村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候,經過最初慌亂,賈本雲站出來主持大局,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除了村長夫人這個身份之外,還兼職當人販子,她兩個兒子的女人就是她出去拐回來的。

賈本雲讓大家能催吐的催吐,救不回來的別顧著傷心還有其他人要照顧。幾戶人家把中毒的人集合起來照顧,畢竟女人力氣小弄不動男人,得互相幫忙。明天一早派兩個腳程快的女人下山求救,再把被拐來的女人都集中起來藏到山裏去,免得到時候出亂子……

旁的指令,雅埠村的女人們都聽進去了,就是派誰下山上沒人願意,誰家沒男人出事,都想留下來照顧。

點了兩個家裏女人多的村民都是這樣那樣的不願意,賈本雲火大:“那我下去,不過你們得替我照顧男人和兒子,要有個什麼,我跟你們沒完。”

瞧她們那窩囊樣,賈本雲也不放心她們去了,免得這點事都不辦好,這村裏的女人就會洗衣服做飯,壓根擔不起事情,還是得她來。

事情就此定下,各自匆匆回去繼續哭爹喊娘地照顧男人。

何大鵬家裏其他村民都被抬回家,隻剩下一地狼藉。說是幾戶合並照顧,可沒一家願意和何大鵬家聯手,都恨死這一家了,要不是他們的酒不幹淨,怎麼會出事。事到如今,雅埠村村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酒上麵,畢竟隻有這個是能確定所有出事的男人都喝了。酒釀的不好把人喝壞了,雅埠村出過這種事,但也僅僅隻是上吐下瀉而已,從來沒這麼嚴重過,竟然出了人命。

已經出現死亡案例,那兩家的女人猩紅著眼衝過來把何母打了一頓,還想打薑歸,薑歸躲進了房間裏,任由外麵怎麼叫罵都不出聲。

何母打不過人家,隻能蜷縮成一團抱著頭哭泣求饒。旁邊是縮在牆角嚎啕大哭的何家金何家銀。何母不敢罵人家,就罵躲起來的薑歸。

何母哭罵得越是撕心裂肺,薑歸嘴角弧度就越大。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那兩家女人才哭著罵著離開。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何母躺在地上咧著嘴痛哭,每一次抽[dòng]都帶來一陣劇痛,對方一點都沒手下留情,男人死了,她們的天都塌了,怎麼能不恨,恨不得打死何大鵬一家。

“奶奶,奶奶。”何家金何家銀這才敢撲上來,抱著何母哇哇大哭。哭得何母心如刀絞,指著房門破口大罵,極盡惡心之詞。

罵得喘不上氣來了,何母才鳴金收兵,帶著兩個孫子回了自己房間,哄睡下之後,又出來使勁拍門:“開門,小賤人,你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