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氣話,那是你婆婆,這句話你說出去就是你的錯。”杜母拍了拍杜愛華的後背,“都當媽的人,還這麼任性,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和五洋說這種話,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行了,你先在家住兩天,媽給你解決這事。”

杜母的解決方法就是提著一袋麥乳精和一盒糕點去了章五洋家。章五洋不在,開門的是陳金花,之前兩親家一起吃過一頓飯,是以認得。

陳金花見到端莊的杜母,下意識就怯了,麵對杜愛華,她是婆婆,有天然的身份優勢,可麵對當過領導的杜母,陳金花頗有點自慚形愧,又有那麼點心虛。

陳金花不傻隻是裝傻,活了這麼多年,又不是沒見過別人家婆媳怎麼相處,村裏頭除非幹不動隻能躺床上等死,就是七老八十的人都會幹點力所能及的活。她知道自己應該幫忙做家務的,可幾年下來一身骨頭早就養嬌養懶了,哪裏願意幹活。瞧著杜愛華願意幹,就以為這也是軟性子,和薑慧薛芳草一樣,哪想到自己看走眼了。偏偏這小兒媳婦後台硬,陳金花就有點坐蠟,萬一小兒媳真的要趕她走,不然就離婚,這可怎麼收場。

兩個親家寒暄兩句,逗了逗章思甜,杜母笑著道:“親家母真會□□人,小姑娘養的真漂亮。”

陳金花心情逐漸放鬆,就聽見杜母又說,“瞧著有點火氣重,肯定是吃奶粉吃的,軍軍那奶粉這麼大的孩子不適合吃的,容易上火。小姑娘喝麥乳精好,這個不上火,營養和奶粉差不多。親家母讓甜甜吃著,吃完了再和愛華說。”

陳金花臉色發僵,知道人家埋怨她拿軍軍的奶粉給甜甜吃。可軍軍吃的時候,甜甜就眼巴巴看著,她怎麼舍得女兒幹看著流口水。不就是一點奶粉,他們這麼好的條件居然還舍不得,當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杜母接著道:“這年紀的小姑娘好動,需要不錯眼的看著,不然容易磕著碰著。親家母又要照顧甜甜又要照顧軍軍,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我想想著軍軍還是繼續放我那好,我那還有警衛員幫把手,照顧的過來。況且那孩子就認我,他媽都不認,這不,才幾天啊,人就瘦了一圈。”

陳金花訕訕。她這個奶奶來了,孫子卻放在親家那邊養,別人得怎麼說她說小兒子。

杜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道,“我家那丫頭被我慣壞了,昨天她回來,我就罵了她一頓,我就罵她,你婆婆才從老家過來,肯定還沒緩過神來,就讓她先歇息幾天。等她緩過來了,知道你辛苦你孝順,還能不給你搭把手。”

輕聲細語的,卻說紅了陳金花的臉。

杜母彷佛沒看見,拉起陳金花的手拍了拍:“親家母見諒,愛華不是誠心的,她就是工作太累了,她們當護士的,從早站到晚,一刻都不得閑,壓力大工作又累。這一累,脾氣就爆。也怪我,之前太寵著她,覺得她工作太累了,我又正好退休了,整天在家待著也沒什麼事,時不時就會過來給她搞下衛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鍛煉身體了。其實這年紀越大越應該動動,人這身體就跟機器似的,不動不動,就生鏽了。”

杜母歎笑:“我這人啊閑不住,在家裏也是很少讓我兒媳婦動的,我兒媳婦是軍醫,忙的很。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容易,家裏有老有小的,壓力大著。他們在外麵的工作我幫不上忙,就想著我給他們做好後方工作,回來有口熱乎飯吃,能好好休息,第二天精精神神去上班。總不能在外麵累個半死,回來還得忙裏忙外累得直不起腰來,沒個休息,那不是耽誤工作嗎?親家母,你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