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捐過一筆不小的錢給汩羅市香草鎮樂陽福利院,後來被家人趕出去,高中中斷了捐贈,對嗎?”

記憶有些遙遠,但沈離容確實有這個記憶。

“對,你是那個——”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可沈離容就是想不起來叫什麼。

奚白眠並沒有陪他繼續回憶,直直看著沈蒙:“沈蒙,如果你能讓他們做到我說的,這個就是你的。”

一份已經簽好了名字的合約被奚白眠晃了晃。

沈蒙呆住。

那是能救沈家於水深火熱的重要合同!

下午老媽怎麼軟磨硬泡,據說還磨了快半年都沒有磨成功,可現在卻以這種可笑又難以讓人知心的方式出現。

旁邊的人也不是傻子,一下反應過來了,就要往門口走:“我不是沈家的人,那是他跟你們的合同,跟我無關,我不會喝酒,讓我離開!”

“很抱歉,一個都不能少。”奚白眠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甚至帶著一絲諷刺,“或者,你想你家成為下一個沈家?”

已經到了門口的男人被硬生生攔下來,睜大眼睛看著奚白眠,顫聲問:“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你們喝光這三車,再一人跟沈柯說一百遍對不起,你們就可以離開。”

“憑什麼!”

有人忿忿抗議道:“你這是違反法律的!這是強迫!”

奚白眠是真的累了,他坐在門口邊的沙發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十年前你怎麼不這麼對自己說?”

這下,全部人都反應過來了。

這個男人是來給沈柯報仇的!

空氣一時間死一般的寂靜。

第一個開口的,是一開始坐得離沈離容很近的男人。

“沈離容,對不起。”

他是發郵件給沈離容的人,也是在微信上讓沈蒙不要太過分的人。

這些年,他一直都生活在愧疚之中,答應沈蒙邀請沈離容,也是為了能當麵道個歉,想著道歉完,就讓人趕緊走。

沈離容一下感覺有些尷尬,正想說些什麼,旁邊的奚白眠陡然睜開了眼。

“你叫他什麼?叫錯名字了吧?他叫沈柯。”奚白眠的眼睛很紅,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

——

J國。

沈離容躺在太妃椅上曬太陽,抱著布偶貓睡著了,

奚白眠蹲在花園裏,看著滿滿一院子的紅色玫瑰。

這是奚白眠親手種的,一朵朵。

因為沈離容很喜歡紅色,他就種了一園子純紅玫瑰。

他蹲著,小心挑選著玫瑰,摘下後,再細心剪掉,嬌嫩的花瓣散發淡淡的香氣。

黑貓趴在奚白眠的腳邊,撒嬌要rua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