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你我色欲熏心,偏又貪生怕死,不敢鬥個你死我活,你他娘的拿個小孩子撒氣?(2 / 2)

他對蔣晗熙知之甚深,喟然而歎,“怎的連對我也疑神疑鬼?你這性子啊。楨楨的事,我既應了你,就不會毀諾。”

蔣晗熙武力超絕,雖足下留情卸去大部分力度,餘威仍不可小覷,他魁偉的身軀不由晃了晃。

蔣晗熙如釋重負,慢慢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走上前去扶了他一把,“分明能躲開,你丫擱老子跟前來一出苦肉計是吧?出息!”

“管用不就成了?”沈飛向來皮厚如牆,抽過他指間香煙叼進自己嘴裏。

“如此拙劣百出,不帶腦子的表演,偏能在老子跟前奏效,這世上除了楨楨就是你了。”

倆人相視片刻,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多日來的嫌隙一掃而空。

過了兩天,沈飛把那套明代德化窯“象牙白”紅糯米胎牡丹杯隨意擱到維楨麵前,蹲下身來握著她的小手,“拿去玩兒吧。老公之前犯渾叫楨楨受委屈,往後絕不再犯,楨楨原諒我好不好?”

他神情懇切不似作偽,又確實連著兩天都對自己恢復了以往的溫情體貼。維楨向來是個不記仇的孩子脾氣,問了句,“也不會再在外頭那樣子了?”

沈飛含笑點頭,疼愛不已地輕撫她的小臉。

維楨便抿了小嘴笑,大大的杏仁眼似有星光飛墜,熠熠生輝。

“小寶貝兒,真漂亮。”沈飛迷戀地湊過去含了她紅粉潤澤的雙唇,嘬吮了一會兒,哄她,“乖孩子張開嘴讓老公進去。”維楨聽話地掀起一點唇縫。

“我的心肝兒……”沈飛後腰酥麻,熱氣騰騰的大舌頭頂了進去。

倆人擁吻過後,維楨興致勃勃地拈起一隻牡丹杯,端詳片瞬,臉色微變,略顯冷淡地睨了沈飛幾眼,欲說還休。

沈飛一看就知道她想多了,連忙道:“絕對是等價交換。你喜歡的東西我自然要通過光明正大的途徑取來送你,不會耍些下三濫的手段。”

維楨想說這是你買來的,自然是屬於你的東西,我並不是眼皮子淺的人,又不忍沈飛難堪,便粲然一笑道:“你對我真好。就跟那隻狻猊耳夔龍紋的三足香爐一塊擺在書房裏好了。我看書時一抬頭就能觀賞到,一舉兩得。”

沈飛寵溺地親她:“都隨你布置。這裏就是你的家。”

維楨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頭,心中隱約有點不安。

開學之後維楨終於可以活蹦亂跳地上課了。她平日靦腆內向,與周圍的人比較疏遠,不過這樣一個粉妝玉砌的絕色美人兒,當朵花似的供在教室裏就夠賞心悅目的。長時間沒出現,她的同學一見麵就紛紛圍上來噓寒問暖——當日沈飛給他們學院明麵上的解釋就是因病休學。

係裏的學生維楨有大半連臉都認不熟,名字更是兩隻手數得過來,一時間被大家的熱情弄得有點無所適從,隻好背書一般念著自己已經痊愈得差不多,很抱歉讓同學們擔心,多謝各位的關心雲雲。

“維楨,你什麽時候回宿舍住?我們這麽久沒聽到你跟小鳥唱歌似的與父親撒嬌,都不習慣了。”一名室友走過來親昵地搭著她的肩膀。

維楨的性子溫和靜默,與室友處得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矛盾,多日沒見不免有點想念,臉上的笑容便真誠了幾分:“再有大半個月應該就能搬回去了。我也挺想你們的。”她本來便聲如黃鸝,語調中含了笑意更加滴瀝啼囀,旁邊的幾名男生骨頭都酥麻起來,臉色俱有點異樣。

維楨對旁人的愛慕從來是無知無覺。那名室友看在眼內,笑道:“那樣太好了。你床上的帳子一直沒收起來,裏麵的被子枕頭應該沒落下多少灰塵。聽說你休學之後,我們就用床單把你的書桌蓋住,估計還是挺幹淨的。”

維楨該清洗該拭擦的肯定還會照常清理,不過聽了這些話依舊感動非常:“多謝多謝!回去之後一定請你們吃飯。”

其實維楨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可以直接搬回宿舍,根本不需要沈飛再費心照料。然而沈飛在這件事上立場堅定,醫生又有言在先,她天性疲懶省心,最不喜與人爭執糾纏。況且無論是武力值或智力值,她與沈飛相比都有天淵之別,實在不必自取其辱了,隻好鴕鳥心態地安慰自己:“還有半個多月而已。他答應過我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總不至於反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