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守在邊玉潭罷。”
而後他不願再多說,留下一塊蝦糕給我,轉身去了。
他不願說,我自去問別人。
這百年一度的盛事,本就在蛟兒們中間傳得十分熱鬧,稍一打聽,便弄清楚了。
衡止口中的神君是飛雲峰上的廣陵神君,這位老神仙活了三四萬年了,年紀比蛟族的曆史還要長。自打蛟族在無涯海定居以來,這位神君每過百年便要來一趟,來了也不幹什麼,不過是同白烏一道在青崖山上喝茶下棋,順道看一看潛遊在無涯海中的蛟族子弟。據說蛟族能在此地安居數千年,全靠了這位神君的庇護。更有甚者,說白烏這隻不知打哪來的烏龜就是他遣來守護蛟族的神使。
無涯海中歲月寂寞,這樣的人物來,確實讓人興奮,但讓上下的小蛟都躍躍欲試的,卻還有另一個原因——傳聞當年廣陵神君初來無涯海時,曾與白烏賭過一局棋,若他贏過白烏,可在無涯海的一眾小蛟中挑一個帶回飛雲峰。
“飛雲峰?”我聽了,不由縮了縮腦袋,“這地方聽起來幹巴巴的,能住人麼?”
同我說話的小蛟笑起來,說:“你若見過那位神君,便不會想飛雲峰上能不能住人了。”
他一說,我不由便想這神君究竟生得什麼樣,能叫人生死也不顧,怕不是個禍水?
那局棋,廣陵神君自然是賭贏了。也有人說從那時起,神君每次來,都是來挑人的。隻是這麼久過去了,始終沒有挑走一個,漸漸地,這被挑走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大家也隻當是樁奇聞軼事,不再當真。
但江離當了真。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隻因三百年前,那神君在青崖山上垂下眼,多看了他一眼。
三月的時候,我又在海中偶遇江離,他魂不守舍的,叫了幾聲也不應。我望著他雪白的身影在碧海中如一縷遊魂遠去,一時心頭惴惴地跳了兩下。
那個什麼神君,恐怕當真是個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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