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對著青兒說道:“青兒,聽沒聽過賈家婆娘的閑言碎語什麽的。”
“少爺,啥啥說什麽的啊,人家青兒可不是什麽長舌婦,從來不說人是非的。”
說完轉過去,不理少爺了。心裏不禁生氣,叫自己過來以為有什麽事呢,原來是讓我做長舌婦人,我才不理少爺了。
魏真看到青兒的樣子,更加感到青兒的可愛之處了,趕緊搬回青兒,對著青兒說道:“好青兒,乖青兒,到底有沒有啊,”
“哼,少爺非要讓人家做長舌婦。那我就說了,賈家婆娘是從鄰村嫁過來的,聽說在他們村裏時就跟一個人糾纏不清,倒是回來賈家婆娘嫁過來後,那個人還來賈鐵匠家來學手藝,後來還是他娘家來人才把那個小夥計辭退的,那時事情沒有鬧大,娘家來人有好說歹說,賈鐵匠才沒有休了賈家婆娘。”說完青兒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少爺把自己當成長舌婦的委屈勁了。
“那個和賈家婆娘糾纏不清的男人後來去哪了。”魏真問道。
“嘿嘿,少爺,這是你問別人不知道,隻有我才知道。”青兒的得意道。
“知道青兒最厲害了,少爺我等急了,快點說吧。”魏真看著青兒得意的樣子故意說道。
“就在咱們家的客棧裏,那個今天給咱們端炭火的那個小二,沒想到吧。”青兒說完得意的把臉揚了起來。翹起了可愛的小鼻子。
看著青兒得意的樣子,刮了一下冬天凍得紅彤彤的青兒的小鼻子,惹的青兒有一陣的追打。
小福子小根子則蹲在角落裏曬著太陽,天氣還是很冷,看著他們兩個凍的樣子,對身邊追來的青兒說道:“青兒回去之後,把我不穿的冬衣給他們幾件,別把我小舅子凍壞了。”
“是少爺。”青兒聽到少爺的吩咐,眼角有了抹不去的喜悅。
“起來,小福子,去把村裏的保長叫來。”魏真吩咐道。
保長,算是官家的人,一般是縣裏的師爺指定的,管理村裏的徭役賦稅的收取,官雖不大,但他上麵直屬的是縣裏的稅官,算是村裏的一把手,不過魏家村裏的保長是魏家人,是魏真的一個遠房表叔。
半柱香之後,保長拄著一根盤龍拐杖慢慢走到了魏真麵前。看到保長來了,其他人趕緊稱呼“保長老爺”。
魏真趕緊過去扶住保長,叫道:“表叔,您來了。”
“什麽事啊,我正院裏曬太陽,今天的天氣不錯。”保障眼睛眯起來,看著賈家婆娘在院子裏抽泣。
“是這麽回事,”魏真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表叔,希望聽到他的意見。縣裏的衙役班頭,除了王班頭之外,還有沒有能幹實事的。
“縣裏有三個班頭,王班頭管縣裏的平時巡邏,還有李班頭管賦稅押送,剩下一個胡班頭,是曾經的京城侍衛,因為牽涉了一樁大案子,被貶到咱們這個地方的。明白了嗎。”
“知道了,謝表叔為賢侄解惑,小福子,快扶保長大人回去。”
魏真帶著青兒小根子回到府裏,把白天帶回來的燕兒安置起來,再給管家說,請縣裏的胡班頭來一趟,來破一下這裏的盜竊案。
等到第二天晚上,胡班頭和四個衙役才來到這個村子裏,魏真作為地方士紳專門在客棧擺宴請胡班頭吃飯。
胡班頭四十幾歲的年紀,皂色的捕頭服映襯他臉上頗顯堅毅的神情。一看就是一個眼裏不容沙子的人物。
魏真等小二擺完酒菜,退出去之後,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胡班頭,看著胡班頭的表情推測這胡班頭此時的心情。
胡班頭聽完魏真的話之後,想了一會兒哈哈一笑,對著魏真拱手道:“魏員外,看來你對刑獄之事很有興趣啊。”
“哪裏哪裏,隻是見到隨便說一說罷了,胡班頭莫怪。”
“魏員外說的哪裏的話啊,魏員外你這幾句話就比那些庸碌無為的捕快強多了。”胡班頭仰頭喝下了一杯酒。
“嗬嗬,胡班頭過獎了。”魏真聽出了胡班頭對現在的不滿,魏真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嗬嗬笑了一下。
“胡班頭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來魏府找我,我自當鼎力相助。”魏真說道,自己要為魏老爺雪恥就隻能交好官方,慢慢打聽消息,才能撥開雲霧,為魏老爺雪恨。
“今日魏兄弟飲不得酒,喝的不甚盡興,待到魏兄孝期結束,咱們再好好飲一杯酒。”胡班頭歎道。
冬天的天氣還是一樣的,自從客棧胡班頭那回來以後,魏真就開始了為期十多天的讀書生涯,作為穿越人士,魏真明確知道隻有知道的知識多了才能活得長久,再加上魏老員外的死因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