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女人要了一份和柳深一樣的,然後兩人在窗邊唯一的位置麵對麵坐下。

“草莓聖代加藍莓果醬,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喜歡這樣。”女人主動開口說道。提到那個朋友,女人似乎表現得很懷念。

然後兩人就開啟了話題,柳深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叫常綺。

沒過多久,柳深對女人的稱呼變為了常綺姐,並且在柳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常綺了解了柳深不少。

一路走來的鬱暖難免出了些汗,推開店門,店內充足的冷氣人人舒服不少。

進到店內,鬱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裏麵的柳深,但是柳深對麵似乎還坐了一個人。

鬱暖還未走近,柳深便注意到了人,對人揮了揮手,招呼道:“老媽。”

坐在柳深對麵的常綺沒有轉頭去看。稍低著頭,不知道在垂眸想著些什麼。

而鬱暖在走近的過程中,越發的感覺到坐在柳深對麵,背對著自己的那人所給自己帶來的熟悉感。隨著距離的拉近,這份感覺也越發的強烈。

鬱暖在桌邊站定。鬱暖的腳出現在常綺餘光所及之處,常綺微微轉頭看向了一旁站著的鬱暖。

走近之後,哪怕隻是側臉,鬱暖也能認出來人,畢竟兩人以前異常親密。

相較於鬱暖眼中複雜的情緒,常綺表現得就要平靜得多。

“常綺姐,這是我老媽。”柳深並沒有發現麵前兩人的異樣,介紹道。

常綺看著鬱暖,對人報以一個禮貌的淺笑。很淺,笑不達眼底,也很快就從鬱暖身上收回了視線。

“柳深,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下次你來臨市玩可以聯係我,你有我的電話。”常綺說著拿過自己放到一邊的包。

柳深笑著應好。

雖然隻相處了一會兒,但柳深對常綺的好感不低,兩人甚至已經交換了聯係方式。

常綺拿著包站起身,沒去看一旁呆站在原地的鬱暖。

坐著的柳深看見,常綺正準備離開,而從剛才開始就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的自家老媽伸手抓住了常綺的手腕,而常綺也停下了腳步。

柳深此刻察覺出了自家老媽的怪異,但是卻一頭霧水。

而鬱暖此刻眼裏看不見任何的其他人。

被人抓住手腕的常綺停頓了一下,才慢慢轉過身,麵上掛著禮貌的淺笑,看著鬱暖,問道:“有什麼事嗎?”

柳深並不知道自家老媽這是演的哪一出。

而麵對著鬱暖的常綺,看見了鬱暖輕啟的雙♪唇,鬱暖的雙♪唇微動,並沒有出聲,但是常綺知道鬱暖想說什麼。

那個自己曾經很喜歡的鬱暖對自己的昵稱,“阿綺。”

但是常綺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態或是和鬱暖相熟的態度,再次笑問了一遍,“有什麼事嗎?”

常綺的態度讓鬱暖的心如墜冰窖,但是鬱暖並不相信常綺會不認識自己了。

柳深感覺出了麵前兩人周遭環繞的怪異氣氛,動手扯了扯自家老媽的衣擺,“老媽。”

柳深的動作和聲音讓鬱暖回了神,鬆開了常綺。

常綺對又柳深笑了笑,轉身離開前,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鬱暖,轉身離開。

直到常綺出了店門,鬱暖也依舊盯著店門的方向出神。

“老媽,你哪不舒服嗎?”柳深拉了拉鬱暖的手,問道。

鬱暖順勢握緊了柳深的手,在柳深身邊坐下,“可能剛才走過來太熱有點中暑。”

“還不是你這個小屁孩亂跑,不是讓你在校門口等我嗎?”鬱暖說著就捏上了柳深的臉,狠狠的捏了兩下才鬆開。

鬱暖又恢複成了柳深眼中平日裏的樣子。

柳深揉了揉自己被鬱暖蹂/躪的臉,幽怨的瞪了眼鬱暖。鬱暖對此視而不見,拍了拍柳深的後背,“去給我買冰淇淋,外麵熱死了。”

柳深乖乖的聽話,起身去給自家老媽買冰淇淋。

柳深走開後,鬱暖臉上的神色淡了下來,盯著對麵放著的吃了一半的聖代出神。

杯中剩了一半的冰淇淋已經化得沒有了形狀,和藍色,紅色的果醬融在了一起。

離開冰淇淋店,常綺叫了輛車回酒店。

上了車,常綺才沒再維持著方才自如的神色,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