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不管不顧的拉著他往前走,顧瑾墨反手拉住她:“溫言,你……”

“你不是夜夜衝冷水澡嗎?”溫言調侃的側頭瞅他,“浴室裏放著我的照片,熱水器也沒開,卻每天晚上都洗澡。”

顧瑾墨的臉越來越僵,最後變得緋紅:“你……你都知道了?”

“顧瑾墨,你要是想來就大膽點,都老夫老妻了,別不好意思……”溫言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咧嘴笑笑。

她這話多少有點調侃的成分,她隻是不想見到顧瑾墨失落的樣子。

每次見他失落,她都有些看不下去。

別人都說她經曆曲折,但她見過最曲折的反而是顧瑾墨。

金家的人到底是給了他最後一擊。

他的“假死”,他的“重生”,他付出的一切,都被金家的人一腳踩死了。

想到金書衍做的那些事,溫言咬緊牙關。

“顧小寶也想拿A級項目?”溫言隨口問了句。

這是大哥接手謝氏企業後競標的第一個大項目,關係著他能不能穩定住那些老古董。

溫言挑挑眉,和顧瑾墨揮手告別,而後跟著謝懷遠一起上了樓。

但好在這些事能讓顧小寶快速成長。

謝懷遠拿出房卡,打開了一個房間。

“你勸勸你媽,我和她年紀都不小了,我也沒有做背叛她的事,她一向喜歡你,你勸她她肯定聽你的,別再和我鬧脾氣了。”

溫言知道,顧瑾墨隻是想早點培養顧小寶。

“就為了這事?”溫言忍不住笑出聲,“這是你們倆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這些日子,他也見證了顧小寶的能力。

門打開,顧瑾墨幾乎是貼著她的身體一起進了房間。

請君入甕,她竟然請了顧瑾墨過來睡覺。

這雖然是她名下的房產,但一直都給小六管理,自從上次大會以後,小六逐漸把財產往她名下轉。

都說第一次會疼,她倒是沒感覺。

讓一個幾歲的小孩和謝一哲競爭,結果顯而易見。

沒去酒店,溫言直接拉著他去了自己買的一個小洋房。

等顧瑾墨出來,她已經換好了一套新衣服,無奈一笑:“謝懷遠在樓下。”

就在今天,他走在街上還被一個老中醫拉住,說他時日不多。

謝懷遠穿著黑色夾克,戴著一頂黑色毛線帽,脊背微微彎曲,帽子下麵壓著的頭發隱約透出幾絲白發,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你媽要和我離婚這事你也聽說了?”

張慕楠一直都知道他活著,很多大事上也會問問他。

她正準備掛電話,謝懷遠的微信消息彈了出來:“我在你樓下的酒店,有急事找。”

站在孩子的角度,這麼早就失去了雙親,還是那樣的雙親,從小到大肯定免不了被同學歧視和傷害。

溫言笑得有些邪惡。

“好。”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緊張,溫言垂下眼,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記得,你欠我一次。”

溫言拿起一看,竟然是謝懷遠。

謝懷遠歎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已經反省了,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偏心歸歸,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你和你媽的機會,我們一家人和和氣氣,好好過完接下來的日子不好嗎?”

想到失去了父母的顧小寶,溫言歎口氣。

樓下的確是國際雲。

她裹了一床被子,心情忐忑。

想到NY市的A級項目,溫言記得大哥這次也打算競標。

“重在參與。”顧瑾墨聲音輕柔,“你大哥拿項目很厲害,顧小寶年紀太小,這一次就當是給他的曆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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