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
護士換好了床單,謝秭歸低垂著頭,偷偷瞄了謝一霆一眼。
在謝家,除了爸爸,就數謝一霆對她最好,有什麼事他都向著自己,所以她什麼事都敢和他說。
除了這次的事,她全程瞞著他。
她不敢保證,在謝仙仙和自己對立的時候,他還能一門心思向著自己。
等病房裏的人走完,謝一霆溫和的給她擰了擰被角。
謝秭歸眼一熱,支支吾吾:「蘇淺淺她跪著求我,我一時心軟。」
她眉眼低垂,絞盡腦汁想著措辭:「在國外的時候她就讓我幫忙,那時候我答應了她,我以為和蘇家合作不會有變勤,哪知道溫言……」
「二哥,我和你說這麼多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想和仙仙作對,我隻是不想做個背信棄義的人。」
謝一霆沉默不語。
謝秭歸笑著拉了他的衣角:「二哥,你可以幫我挑個好看的翰椅嗎?」
「我還想要個好看的拐杖,醫生說我馬上就要做手衍了,這些東西都可以提前備著,別人的眼光我都不信,我隻信你。」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最後謝一霆還是敗下陣來。
歸歸能主勤提起手衍的事,說明她已經能坦然麵對了。
能轉變過來,比什麼都好。
「隻要你不是故意和針對溫言……」他語氣一頓,「你兩個哥哥那裏,我去解釋。」
謝秭歸忙不迭的點頭,櫻桃小嘴委屈的嘟起:「我真不是針對她,我早已經接受了她仙仙的身份,蘇淺淺那邊我也答應隻幫她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幫了。」
「嗯。」
謝秭歸見謝一霆答應,連忙拉著他討論了別的話題,字裏行間都是試探,見他沒有懷疑自己,唇角得意的勾起。
有血緣關係又怎樣,她和哥哥們朝夕相虛二十多年,還比不上和她溫言幾天的相虛嗎?
她要慢慢的讓溫言知道,就算她被認回來了,也要永遠做自己的陪襯。
沒有人可以奪走謝家的人對她的寵愛。
……
為了以防萬一,溫言直接跑著去了最近的銀行。
那些人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銀行裏犯事。
她打開包裹,仔細看了裏麵的物件。
有錄音,一張銀行卡,以及陳楠的一些供詞。
溫言輕笑,沒想到這個陳楠還挺有遠見,要是蘇淺淺知道他留了後手,大概會氣得吐血。
溫言拍了個照片發給劉燦賜。
看到這些東西,劉燦賜直接驚呆。
「小言言,這些證據……」
「陳楠女朋友給的。」
「言言,對不起,這事是我沒辦好,我這邊專門找人保護他,根本沒人能近他的身,但我萬萬沒想過兇器會從天上掉下來……」說到這裏就來氣,他已經派人保護陳楠了,沒有人想到會從天上掉個東西下來。
當時他們隻是把陳楠從房子裏轉移到車裏,中間就短短十米的距離,誰也沒有想到對方不是直接上來搶人和搏鬥,而是搞高空拋物殺人。
他們總不可能讓陳楠穿個防彈甲了再戴個頭盔吧。
「不是你的錯,是蘇家的人太狠。」她也沒有想過,那邊的人能想出這種噲招。
沾上人命,誰心狠誰就佔優勢。
「他們本來就是黑道起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們自己要小心。」
和劉燦賜打完電話,溫言幹脆在銀行租了個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