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左側是春夏兩家。
春係家族失去了主心骨即墨春,便由大弟子暫時掌管一切事宜,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左手支撐著額頭,似乎很是疲倦,站在他身後的即墨嵐和即墨凡也是如出一撤的神情。
夏長老雙手交叉在胸前,挺直了腰板,神色凝重,神經似乎蹦的極緊,外頭有個風吹草動,他都立馬能感知到;他身後的三名弟子,即墨雪一臉憂慮,即墨真板著臉,隻有即墨珊探頭探腦,動作輕微的一個勁兒朝著尚武居外頭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右側是即墨冬師徒三人。相較於對麵的春夏兩家族,即墨冬三人就顯得完全不在狀態,隻有小弟子即墨辰抱劍而立,目光精明的在眾人身上掃過,似乎在探尋者些什麼。
宓幽一看過去,正巧即墨辰看過來,二人目光交彙,即墨辰無聲的笑了笑,宓幽微微頷首以示招呼,移開視線,一轉,就看見白穀雨和即墨川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不約而同的,幾乎是同時,眾人都站了起來,急切的望著二人。
即墨珊眼睛一亮,“穀雨哥哥,查的怎麼樣了?”
白穀雨沒回答,倒是即墨川望著即墨殤,道:“說來話長!”
“坐下說吧!”即墨殤雖然坐入老僧入定,但語氣還是有些急切,“這種時候,越著急越容易添亂!”
二人點點頭,朝前走來,即墨川坐到了即墨殤的右側,與宓幽並排,而白穀雨則坐到了主位下方右側距離主位最近的座位,從他一出現,即墨珊的目光就鎖在了他身上,再也沒有離開過。
即墨川喝口茶,順了順氣,這才開口道:“我和白小道長走遍了整個寨子,到如今,寨子裏一半人已經出現的病症,原本我倆懷疑是有人故意下毒,但是能夠全寨子人短時間都中毒,這毒隻能下在族人們的日常飲食之中,其中,自然是飲水中的幾率最大!”
即墨殤擼著胡子頷首以示讚同,“確實,若挨家挨戶去下毒,恐怕早就被族人發現了!”
白穀雨接著道:“穀雨與即墨少主特地去查看了摘星寨的水源,但是,即墨族人都是到鄰近山峰中擔山泉水來飲用,且能夠擔水的地方幾乎已經到水源之地,若是下毒,水流湍急,毒藥不可能長期存在於水源之中,所以,穀雨與少主推測,並非是中毒,而是……”白穀雨頓了頓,說出了每個人都特別不想聽到的字眼,“瘟疫!”
說完,在眾人鐵青的臉色之下,白穀雨目光看向宓幽,微微一笑。
即墨珊小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瘟疫麼……”即墨俊皺眉道:“據族史記載,三百多年前摘星寨倒是爆發過瘟疫,情況嚴重,差點導致即墨家族遭受滅頂之災,但那之後,幾乎所有可能感染疫病的東西都被燒毀了,這哪來的疫病呢……”
“我也看過族史,那是的瘟疫症狀是突發高熱然後虛脫而死,並不像如今這般。”即墨辰補充道:“所以,應該不是同樣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