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鹹自古便是以女為尊,你怎可與巫鹹相比?”
“對,巫鹹是以女為尊,那周饒為什麼不可以?”淳於桐姣好的麵容上帶著眸子決心,“容成音能做到的,我也能!女尊就女尊,巫鹹可以,周饒也可以!”
淳於律眸光微暗,“桐,你真是無藥可救!”
“無藥可救也好,其他也罷!我今日讓王兄過來,可不是聽你訓話的!”淳於桐拍案而起,快步走到了床榻邊,揚聲道:“王兄不是一直重情重義,我就要然王兄看著你最在乎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先是嫂嫂,然後是太後,再是皇貴妃和淳於楠兄妹,而現在,就是——”淳於桐視線一轉,落在了淳於東身上,右手從左袖間猛地一抽,抽出一把匕首來。
淳於律臉色微變,那匕首刀刃上閃爍著藍光,絕對是淬過毒的!
“桐,你——”他猛地站起來,雙腿卻突然一軟,跌坐在椅子上,他一愣,恍然大悟,“茶水……”
“大王兄還是好好坐著吧,茶水裏的毒藥散去了你所有的內力,再過一刻鍾,你手腳的筋脈就會斷裂,那時候,你就隻不過是個廢人了!”
“淳於桐,你才真正是蛇蠍心腸!”
“大王兄,你就在那兒好好看著吧!”淳於桐冷哼一聲,“現在,我可要踢開阻礙我登上皇位的最後一個絆腳石!”說著,淳於桐舉高了匕首,對準了淳於東的心口,目光一凜。
“住——”
話未說完,淳於桐緊握匕首猛地一刺,一陣銳器紮入血肉的滋滋聲,匕首深深沒入淳於東心口。
淳於桐猛地從拔出匕首,掏出手帕仔細擦幹匕首上的血跡,在瞟了一眼滿目驚慟的淳於律一眼,衝著帳幔後頭低聲道:“出來吧!”
帳幔後傳來一個女聲,緊接著,一名身著宮裝的嬌小女子緩步走了出來,麵帶媚笑,道:“二公主真是讓梁吟刮目相看,大義滅親,果然是大器之才……”
“行了。”淳於桐打斷她,“趕緊做事吧,淳於律就交給了!”
“二公主放心。”梁吟笑的意味深長,“梁吟定會讓公主得償所願……”
“那就好!”淳於桐滿意一笑,轉而看向淳於律,含笑道:“大王兄再等等,桐暫時還不能送你跟嫂嫂去團聚,桐還需要大王兄給桐鋪一條路呢……”
說著,淳於桐和梁吟相視而笑,不同的是,一個勢在必得,一個詭譎難辨。
淳於律的眸光暗若無月的夜空。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宮門口車水馬龍,文武百官紛紛從自家的馬車上下來,步行走入皇宮。大臣們三兩成群,低聲說著話。
“你們說,今兒這早朝,到底能不能……”
“可不是嗎,接連好幾天了,大夥兒都是一大早起來趕過來,等一個多時辰又被打發回去……”
“今兒怕不會了,沒看見宮門的守衛個個整裝以待麼……”
“唉……誰知道呢……”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太和殿的大門映入眼簾,大臣們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進去。太和大殿一如既往威嚴肅穆,小太監一字排開,立在大殿兩側,一看這陣勢,大臣們麵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