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淳於律,與納蘭明月、白穀雨齊名的美男子!
邪魅……
不知為何,宓幽腦海中突然浮現這個形容詞。
與淳於律並排而行的男子,膚色白皙似女子,唇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明明是與淳於律一樣狹長的眸子,可配上他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放蕩不羈的感覺,更重要的是,他身穿茜素紅色衣衫,領子半敞著,露出胸前小部分肌膚,那張揚的紅色刺入宓幽眼中,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能與周饒太子並排的,肯定就是周饒三皇子,淳於楠。
“淳於律、淳於楠。”二人朝著崇明帝作揖微微鞠躬,齊聲道:“見過西蜀國君!”
“兩位賢侄遠道而來,朕有失遠迎,還望兩位賢侄見諒!”崇明帝笑道:“不知淳於兄近來可好?”
周饒是個富庶的小國家,國君淳於東勤政愛民與世無爭,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與周遭各國相處融洽,淳於東和崇明帝都喜好博弈,二人趣味相投,關係甚好。
“多謝西蜀國君關心。”淳於律再次微微鞠躬,“父皇身體康健,隻是最近感染了風寒,不能親自到西蜀與國君相見再下一局實為遺憾,出行前,父皇還多次囑咐小侄,替他問候國君,還特意囑咐小侄與國君對戰幾局,算是了他一個心願,不知國君能否屈尊賜教?”
崇明帝大笑起來,看來心情很好,“賢侄都如此說了,朕哪還有推辭的道理,淳於兄棋藝精湛,聽聞賢侄深得淳於兄的言傳身教,對於與賢侄的對弈,朕甚是期待!”
“國君謬讚了,小侄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
與淳於律的寒暄完了,崇明帝看著淳於楠,笑問道:“這位便是三皇子了吧,早就聽淳於兄多次說起,言說朕有個頭疼的小兒子,他有個頭疼的三兒子,今日一見,看來淳於兄過慮了,三皇子一表人才,特立獨行,把朕這些兒子一個個都比了下去呢!”
“國君過讚了,父皇說我是潑皮破落戶,幾位皇子博文精武貌比潘安,豈是我這潑皮破落戶能比的!”
一句話,說的眾人大笑起來,宓幽也假意扯了扯嘴角,她暫時還沒發現笑點在哪裏。
“父皇父皇。”一個深紫色人影從殿外衝了進來,待他停在龍椅下方,眾人才看清,是納蘭霽,一見崇明帝,他就興奮的嚷嚷道:“父皇,聽說周饒三皇子來了,聽說三皇子這人有趣的很,兒臣……”納蘭霽“咦”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個兒旁邊還站了兩個人,他打量了兩人許久,眼睛一亮,扯著紅衣的淳於楠笑道:“你就是三皇子,我看著果然順眼的很,大表哥要帶我……”
“霽兒。”崇明帝瞪了他一眼,“不得無禮!”說著,轉向淳於律二人,略帶歉意道:“兩位賢侄海涵,這便是令朕頭疼不已的小兒子,他……唉……”
“國君客氣了,七殿下性子直率,我一見便喜歡的緊,何來海涵直說!”淳於楠反手拍上納蘭霽的肩膀,樂嗬嗬道:“不知七殿下要去哪裏玩,如果是喝茶吟詩什麼的,我就不去了,如果是喝花酒,我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