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姑姑,放開我姑姑。”納蘭謹突然衝上來,握緊小拳頭使勁兒敲打著土匪頭子的手臂,邊打邊喊,“壞人,你們是壞人,放開我姑姑!”
趁著土匪頭子分神的功夫,青菱張口便咬住了他的手臂,土匪頭子吃痛,皺緊了眉頭。土匪長年在生死線上打滾,不比村裏那些個好吃懶做的地痞,青菱的舉動沒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反而愈發激怒了他。土匪頭子一腳踹開納蘭謹,納蘭謹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痛的喊不出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青菱被土匪頭子壓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扇著巴掌。不久,青菱的臉上不見一塊好肉,血肉模糊。
“臭娘們,老子不信就治不了你!”說著,隻聽“嘶啦”一聲,青菱的衣衫被撕開,青菱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姑姑……”納蘭謹趴在地上,伸手想拉過青菱,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夠不到,隻能不停的揮動著小手。
身後的土匪們哪容得個小丫頭礙事,上前衝著納蘭謹的肚子就是一腳,納蘭謹痛苦的蜷縮起身子,想捂住肚子,小手卻被那人狠狠踩在腳底下,納蘭謹不再掙紮,也沒力氣再掙紮,隻是睜大眼睛看著,看著,看著……
那人見納蘭謹不再掙紮,自覺沒趣,“呸”一聲,朝著納蘭謹的腦袋又是一腳。
納蘭謹的臉上鮮血淋漓,鼻翼間充斥著血腥味,不知道為什麼,納蘭謹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她側躺著,一滴鮮血順著臉頰滑到唇邊,她緩緩伸出舌頭,將血液舔進嘴裏。
舌尖傳來血液獨有的鹹腥味,突然,納蘭謹覺得心口猛烈一震。
一震,一震,又一震……
似乎有什麼叫囂著噴湧而出,強烈的痛楚從心口傳來,納蘭謹失聲慘叫起來,“啊——”那聲音似是被撕裂一般,在場人皆是一怔,連土匪頭子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疑惑著看著表情痛苦而猙獰的納蘭謹。
“媽的,這小兔崽子瘋了!”
話音剛落,忽然間狂風大作,圍繞著納蘭謹向四周擴散開來,那風似刀子一般,納蘭謹身邊的那名土匪還沒來得及慘叫就成了碎片。
一時間,風聲混雜著慘叫聲,祠堂門前的地麵成了血海。狂風之中,納蘭謹緩緩站起身,嬌小的身軀在狂風中似乎絲毫不受影響,飛揚的長發之間,寶石藍色的左瞳與翡翠綠色的右眼交相掩映……許久,風停了,血腥味卻愈發濃鬱,納蘭謹立在血海之中,微仰著頭,異色眸子看向天空,慢慢的,眼眶蓄起了淚水,漸漸地,嘴角卻綻開一抹笑,神情癲狂卻悲涼。
在她身後,憑空出現了兩男一女。
其中一名男子黑發黑眸,麵容雌雄莫辯,長相極其明豔,說是男子卻一顰一笑媚態橫生,說是女子卻又一舉一動器宇軒昂,似乎男人與女人這兩種生物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交融;另一名男子金發淩亂而張揚,身形健碩,毫無血色的臉上長著一雙湛藍色的眼眸,性感的薄唇上勾勒出一抹極其燦爛的陽光般的笑容。剩下的一名女子,說是女童或許更為恰當,淺紫色的發絲柔軟的散披在肩膀上,冰紫色的眸子眨巴眨巴,說不出的狡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