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凡也不含糊,隻道:“不知道你在錄音裏說的,不適合做公務員,想加入我們組織,還算不算數?”

這下算是明白了,易天凡這一手挑撥離間真的是玩得爐火純青。一段錄音,離間得太子自斷臂膀,對智齒下手,還和太子妃離心,更要離間得智齒對太子懷恨,投入反叛黨懷抱,幫反叛黨做事。

也許,易天凡一直玩這些計謀成功得太多了,以至於他過分自信,過分膨脹,認為誰的人心都能被他操縱,卻沒想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思⊕兔⊕網⊕

他連看起來最穩定的關初都算不準呢!

關初突然出手暗殺他,自是令他措手不及。

而智齒索性把他頂替了,這更加是他至死都算不到的。

智齒則是毫無保留地對關初坦白一切:“在他‘救’了我之後,我就暫時充當他的‘暗衛’。他大概為了表明對我的施恩,會讓我知道你的情況,偶爾也‘允許’我去看看你。”

關初靜靜地看著智齒,並沒有插話。

智齒繼續說:“不過,他對我還是有一定防備的,沒有讓我進他的‘鋼鐵城堡’,把我攔在外頭。”

關初馬上明白智齒想說什麼了,便接口道:“所以我‘殺’他的時候,你並不在場。不然的話,你一定會發現玫瑰花裏的貓膩,成功阻止我並救下他的命?”

“不,我不會。”智齒搖頭,“關總想殺他,一定是因為他該死。我怎麼會阻止?”說著,智齒對他露出能看見八顆皓白牙齒的燦爛笑容。

關初不由得再次感歎,智齒對死亡的態度過分輕率。

如果關初知道實情,一定不會對易天凡出手。

“你放心,你沒有殺死他。”智齒好像能看透關初的想法,並給出有效的安慰,“他是在醫院被人拔了管才死的。”

“是誰?”關初問道,眼神卻帶著懷疑在智齒身上打量。

“別這樣看著我,”智齒說,“拔管,這麼低能的行凶方式怎麼可能是出自我之手?”

關初說:“用花盆砸人也不見得多高超。”

“你知道要讓一個花盆自然掉落到一個行人頭上的概率多低嗎?”智齒猶如一個捍衛尊嚴的義士一般慷慨陳詞,“其中要算計到的因素可謂是無窮無盡……”

“嗯,是。”關初敷衍得像是一個中年疲憊的幼兒園老師,“怎麼會這麼棒,我完全沒想到。”

智齒如被摸頭的金毛犬,一下子就乖巧起來,尾巴卻在搖擺。

關初問:“那是誰拔了他的管?”

“那可是皇家醫院啊。即便易天凡的心腹保護得再嚴密,終究也是別人的主場……”

“所以是太子。”關初立即聽懂了智齒的意思。

“不錯,太子找人結果了他。”智齒說。

關初道:“然後你就趁機取代他了?”

智齒點頭:“不錯,正是這樣。”

關初更疑惑了:“你取代了他,他的心腹不會發現‘智齒’不見了嗎?”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智齒笑著說,“連他的心腹都不知道他已經‘收編’了智齒。”

“這……”

“易天凡為了更好地控製我,所以讓智齒徹底成為一個‘幽靈’,一個不為人知的存在。”易閑君笑著說,“偏偏就是這樣,反而讓這個幽靈更輕鬆地把他給‘附身’了。”

所以,易天凡千算萬算,竟把自己給算死了。

可憐一個遊走於反叛黨與朝堂的風雲人物,居然死得這麼無聲無息,零落成泥碾作塵,連屬於自己的葬禮都不能有。

“怎麼樣?”易閑君攤攤手,“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