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便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抑製劑。”

關初卻道:“說起來,丘比特綜合征患者應該是隻對特定的一種信息素有反應吧?有沒有什麼醫學手段,能讓他對這樣一種特定的信息素脫敏呢?如果他對此脫敏了,也就等於變回一個理智安全的冷淡症患者了吧?”

“這個倒是一個有趣的思路,不愧是製藥集團的總裁啊……”醫生想了想,“說起來,您的公司不是應該有這方麵的專家嗎?”

這倒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關初這才想到自己這是燈下黑了。

關初回到公司後,首先利用職權之便,先給自己入了一批最高端的長效抑製劑。之後,他便讓秘書阿奇去找丘比特綜合征以及特定信息素脫敏方麵研究的團隊。

阿奇也沒多問,就答應著去辦,隨後又說:“甑岩先生那邊的秘書又來敲定約會時間了……”

“哦,這個,”關初抬起頭,說,“甑岩那邊的事情先不用處理。”

阿奇有些意外:“是……是不再與他約定時間的意思嗎?”

“對。”關初回答。

阿奇忍不住問:“吵架了?”

關初抬了抬眼,似乎覺得這問題非常奇怪。

阿奇也發現自己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忙低頭準備道歉。

“為什麼這麼問?”關初說,“我從不與人吵架,你也是知道的。”

“當然。”阿奇自然知道。

“你下去吧。”關初淡淡吩咐。

阿奇忙趕緊溜了出去。

關初今天準時下班,因為他要赴母親的約。

母親一直認為關初作為OMEGA缺乏保養,所以會定期約他到私人會所做SPA。關初一般不會拒絕。

在會所裏,母親又問關初:“你和甑岩的進展怎麼樣?”

關初十分禮貌地敷衍了幾句,母親聽出有點兒不對勁,便有些焦慮地說道:“你現在可老大不小了,之前沒遇到過好的,不肯定下來,母親也不好說什麼。但現在總算得了一個寶,你可別……”

“母親說得是。”關初點頭,又看了看腕表,說,“我晚上還有點事,要先回公司處理……”

母親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那你先回去吧。”

關初穿著會所的浴袍,對服務員說要離場。

服務員便替他把保存的衣服送到更衣間,供關初更換。

關初進了更衣間裏,卻皺起了眉,隻見裏頭懸掛的衣服根本不是他穿來的那一套。他正想喊人,卻驀地被角落架子上放著的招財貓吸引了視線。

那隻招財貓……

似乎就是昨晚在衣櫃裏敲門的那一隻吧。

關初咬了咬牙,真是見鬼了。

一邊為智齒的窮追不舍而感到氣惱,關初卻一邊仔細打量起懸掛的衣服來。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件淺灰的毛衣,撫摸上去質感溫柔,是羊絨的質地——關初甚至覺得,這件衣服應該就是昨晚智齒穿著的。

他昨晚曾和智齒進行過肢體接觸,摸到了相似的質地,柔軟的。當他反握、反剪智齒的手臂的時候,也能摸到他順滑的毛衣上有凹凸的紋理。如今在燈光下細看,原來是袖子上織著漂亮的魚骨紋。

“原來是這個啊……”關初回憶起昨晚觸碰他手臂感覺,指尖下意識地將魚骨紋摩挲得起了絲。

幾分鍾之後,關初便看到了穿衣鏡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