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關節,關初才覺得自己的行動有些過於順利。
是關初的行動太迅疾了嗎?
——還是智齒選擇不反抗?
碩大的鑽石胸針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智齒背對著關初,雙手反剪,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昏黑之中,關初能隱約看到的,就是智齒飽滿的後腦勺。智齒垂著頭,一動不動,後腦勺卻仿佛有表情似的,猶如寫著“委屈”兩個大字。
智齒嘟囔:“不喜歡就算了,為什麼要打人?”
關初倒被他這委屈的語氣給氣笑了,隻說:“你身為守衛不務正業,三番四次騷擾於我。樞密署既然不肯責罰你,我隻好自己替自己出氣了。”
關初的語氣可謂是冷若冰霜,無論任何人聽到他這樣的語氣,都會覺得他正在與十分討厭的人說話。
智齒又不說話了,隻是低著頭。
關初卻從他背後伸出手,捏住智齒的下巴。他能摸到智齒下巴的輪廓——尖尖的,頗為小巧,不太像傳統ALPHA的長相。
關初道:“如果你讓我看到了你的臉,會遭到懲罰嗎?”
這疑問句聽起來更像是威脅。
“會。”智齒答,“非常嚴厲的懲罰。”
關初問:“是什麼?”
“被換掉,再也不能守護你了。”智齒答。
關初心下一跳,手上一軟,語氣倒是更冷了:“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智齒道,“是我需要你。”
說著,智齒就勢動了動下巴,用臉頰卻磨蹭關初的手掌,猶如討好主人的大型狗。
關初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猛然把手縮回。
在關初怔愣之際,智齒笑道:“所以,暫時還是不能讓你看到我的臉。”
話音未落,智齒便似一條遊魚似的,迅速地從關初的鉗製下滑走,往窗外一跳,身影迅速消失在窗簾之外。
窗戶被打開,清新的夜風灌入,漸漸稀釋屋子裏殘留的信息素,智齒的氣味也變得越發稀薄。
察覺到空氣中越來越淡的氣息,關初身體先於意識地上前把窗戶關上。
察覺到自己的行為,關初一下變得不太愉快,扭過頭把燈打開了,信手把那隻惱人的招財貓扔進垃圾桶,腳下卻踢到了墜落在地的鑽石胸針。
關初低頭細細打量,見地上躺著一枚鉑金鑲鑽石的男士胸針,看著相當華貴精致,像是禦製之物。他悻悻然,亦把胸針丟進了垃圾桶。
關初將自己扔在床上,腦子裏思緒紛亂,開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