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玄係列的任何顏色裏,都摻著那獨特的玄色材料,因此,任何顏色都帶著一點微妙的暗,暗裏又流光,增添幾分神秘優雅,很符合皇室之高貴。
現在想來,那位易學長在分化前必然是受盡家族寵愛的,年紀輕輕就能穿這麼一整套天玄色的衣服。要知道,韓茹蕭也算有錢有臉的人了,一擲千金還砸不出一條圍巾呢!
用過飯後,韓茹蕭還拉著關有雲非要買天玄綠的圍巾。關有雲又是無可無不可的,並沒有給一個準話。
關初便覺得關有雲多半不會答應。關有雲愛惜羽毛,斷不可能為了小情人的一條圍巾做涉嫌“以權壓人”的事。但看樣子,韓茹蕭也不會善罷甘休。
關初不想介入這樣的“情侶糾紛”,便提出說要走另一條路回去,不與他倆同行。曹曉好像也和關初一般心意,便說也和關初同路。
於是,韓茹蕭與關有雲便自去一路,關初則與曹曉從另一條道離開。
關初和曹曉同行在路上,自然也要說幾句的。
曹曉見關初好像對易學長的事情感興趣,便多提了兩句。
關初聽著聽著,忽問道:“我看你對他當時的處境好像知之甚詳。”
曹曉嘴巴抿了抿,迎上關初那雙烏沉沉的眼睛,摸摸鼻子,隻說:“是啊,剛好宿舍在一層嘛。”
關初點了點頭,又沒說什麼,可是曹曉偏自有幾分心虛,幾分尷尬,說:“不過,我可沒份兒欺負他……”這話一說又有些此地無銀了,他說出口又後悔起來。
關初也沒說話,隻是默默。
曹曉能感受到關初對易學長的事情具有同理心,怕關初在憐憫易學長之餘,會對自己產生反感——到底關初現在也是一個人物了,又和關有雲關係甚篤,曹曉可不想得罪他。曹曉便站前幾步,又信誓旦旦說:“我可沒有說他一句壞的,有時候,我還會幫他一把呢!我能對天發誓——”
關初隻想說,這有什麼好發誓的,可他話還沒說出口,竟見天上一個花盆掉了下來,正正砸在曹曉的腦門上。
曹曉正舉著三指向天,頭上就被一個花盆砸中,頓時開了花,“啊呀”一聲往後倒。
關初大驚,忙送他去醫院。
這個時代醫學昌明,腦袋被砸了也不用縫針,隻要用縫合藥水處理便可,若無感染,躺兩天就能痊愈,而且也不留疤。
關初前去探望,曹曉還笑說:“還得感謝你們‘絕江’的藥水呢,我這腦袋才算保住了。貴公司真是造福大眾啊!”
關初供職的“絕江集團”在製藥方麵也是久負盛名了,不過,縫合藥水已經研發成功好幾十年了,這個功績自然也記不到關初這位年輕的現任總裁頭上。曹曉這麼說,不過是場麵話。
關初也沒接這話。
這時候,又見關有雲來探望,有他來了,氣氛便活躍起來。
大家又談了幾句,關有雲拍拍曹曉的肩膀,說:“對了,你不是說要給關初介紹個人嗎?”
關初聽了,問:“什麼人?”
雖然這麼問,但他心裏有數,應該是牽橋搭線的相親。他沒想到,現在不但長輩給他安排相親,連同齡人都兼著做媒了。這是有多少人關心他這位大齡未婚OMEGA的終身大事?
關有雲怕關初會反感,便說:“這個我聽著還挺靠譜的,不然也不會跟你說。”
“嗯。”關初瞥他一眼。
曹曉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個確實是挺適合的,我看他的性情和你像是一路的,才想著你們可以認識認識。”
關初聽了這話,便說:“是麼?”
“是啊!”關有雲拍著膝蓋說,“我前天也碰著那人了,我看那人和你大約是能談得來的。不但性子一樣,而且和你算‘病友’,他也有信息素冷淡症。你們冷鬥冷、淡鬥淡的,說不定負負得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