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愣住了。
看到警察,關初才從報表中抬起頭:“你們來了。”說著,他指了指桌麵,“這是‘凶器’,你們要收起來嗎?”
隻見桌麵上放著一把老式拆信刀,鑲嵌著綠寶石的刀柄刻著細膩的花紋,比起華麗的刀柄,薄如柳葉的刀刃則顯得極為樸素,隻是一片的銀光,現在正滴著鮮紅的血液。
看著這麼多的鮮血,關初感到很遺憾,因為這把拆信刀是花了30萬從拍賣行買回來的古董。
現在,髒了。
關初心裏實在很煩躁,不僅僅是因為被襲擊了,更是因為沒保存好多文件還有這把漂亮的拆信刀……可是,他這個人臉部神經可能不太豐富,因此從表情上是看不出來高不高興的。他便是那樣不冷不熱、從容不迫地跟警方再次描述了自己的經曆:大半夜的,呂采上來表示要給自己看一個“好東西”,呂采還信誓旦旦地說“您一定會感興趣的”。現在,那個“好東西”已經被割下來了。
而關初實在有點困惑,為什麼呂采會覺得他“一定會感興趣”。
這可能就是ALPHA的莫名自信吧。
關初覺得困惑,警員又何嚐不覺得這起事件疑點重重?
第一,關初作為OMEGA,天生與ALPHA體力懸殊,在被從背後偷襲的情況下,怎麼能夠毫發無損地反擊,還那麼遊刃有餘、冷靜自若?難道關初是超人嗎!
第二,關初雖然是OMEGA,但也是一名顯貴之人,呂采怎麼敢堂而皇之地在公司裏對他施行暴行?難道不怕關初以及其背後的家族報複?
——其實,這些也是關初想不通之處。
不過,關初更關心的重點是,沒有直接證據指明呂采對自己實施犯罪,倒是自己對呂采犯下的“暴行”是證據確鑿的。這個官司恐怕有些麻煩。
出於人道主義,警方第一時間把血流不止的呂采送上救護車,帶到醫院進行救治。又因為關初聲稱受到了呂采的襲擊,所以也一並送到醫院進行驗傷。
關初其實沒有受傷,勉強說的話,可能是手腕被握紅了一圈。作為OMEGA,他的皮膚還是比較脆弱的,隨便搓一搓就會發紅。
不過,醫生還是非常認真負責地給他做了一次全身檢查。
檢查做到一半的時候,關初的律師也來了。律師還要求讓關初進行一次心理評估,看他有沒有受到精神創傷。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而受到精神創傷嗎?”關初問律師。
“我希望你會,這樣官司比較好打。”律師托了托眼鏡,“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關初沉吟半晌,說:“我明白了。”
完成了檢查和筆錄後,關初讓律師先行回去。律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那麼晚了,您要回家嗎?我開車送您?”
關初也看了一下時間,說:“既然這麼晚了,我就不回家了,我回公司吧。”
律師不禁佩服這位大總裁的勤奮程度,並決定多拜神保佑關總不要過勞死導致他失去一名大客戶。
讓律師先行離去後,關初先去醫院洗手間洗把臉。
從水龍頭裏流出的冷水,能讓他保持清醒。
往自己的臉上潑完冷水後,他眯著眼睛抬頭看入鏡子裏,看到了一個疲憊的自己。
隻有獨處的時候,才會表現出的疲勞。
隻有獨處的時候,才會歎氣的嘴唇。
“唉……”他一邊長籲一口氣,一邊撕下一片厚紙拭擦雙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氣味鑽進了他的鼻腔,他立即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