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激動而握住他的一雙手上。

張仲琰哪裏見過這般架勢,手忙腳亂地掏了帕子便要替白凜抹眼淚。他慌亂說道,“師父,我當真不是故意的,隻是隨口說的。就算你不要我了也罷,我也定然會跟著你的。你……莫要再傷心難過了,對不起。”

白凜自打一個人上路以來,便是未曾再掉過眼淚,隻是偶然間看著那閃爍的魂燈會動容紅眼罷了,若不是張仲琰提及此事,他當真不會一下子情緒失控,抑製不住自己。

他接過了帕子,輕輕擦拭了兩下,說道,“我無事的,隻是心念屠仙宗罷了。”

張仲琰忙收拾了包裹,說道,“師父,現下剛過晌午,啟程還來得及,我們便是即刻出發吧。”

他妥協的速度,倒是讓白凜有些吃驚,忍不住破涕為笑了出來。因著他沒有法力,而張仲琰現下也不過三腳貓的功夫,他們還是尋了靈獸拉車,走走停停地回到屠仙宗。

白凜也知道不能急於這一時,但卻仍是歸心似箭。他想告訴玄天赦,他找到他的師父了,隻是轉世的張仲琰似乎還是有些不同。他心中無數的話語想要告知玄天赦,畢竟這世間隻有玄天赦一人,還是能懂他這麼多年來的曆程。

一路上他們換了兩匹靈獸,若是能趕上城鎮便尋客棧住下;若是沒有,便是餐風飲露地睡在馬車當中。

張仲琰從前不敢挨著白凜,而今卻是舍不得離開白凜身側,恨不得日日趕不到城鎮,夜夜兩人擠在狹窄的馬車當中。

有些情愫,好似默默在路途中,改變了。

第156章 番外二仲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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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回程的時間是夠得, 也趕得上去瞧瞧孟汲信中所說的新天帝。可沒成想屋漏偏逢連夜雨,張仲琰不拖延著時間後,他們竟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近年來除了個邪教,雖是靈修, 可走的法門卻不同於旁的靈修那般紮實可靠, 而是靠著人做爐鼎來修煉。雖是走的靈修法門, 可是做法卻是靈修、魔修都不齒的。

白凜對這個門派也是知之甚少,聽過一些傳聞罷了, 也未曾想過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真的撞上他們。

他的容貌不論在哪裏都是出眾的,清淡又如蓮的性子又格外吸引那些個邪門邪派的人。他們隻當白凜和張仲琰是哪個世家的小公子出來遊玩,便掠了去。

白凜沒辦法使用靈力, 而張仲琰更是三腳貓的功夫。他嚇唬嚇唬村落裏麵的人倒是還行,但當真遇上這邪教之人,也是半分法子都沒有。

他們二人被捆著扔在馬車之中,裏麵隻有個小小的窗子, 最多也隻能容下一人通過。外麵是守衛,對他們看得也不算緊,興許是隻當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吧。

白凜看著自己腰側的香石, 那摘下來便可以讓看手他們的人失去一段時間的戰鬥力,可是張仲琰呢?他不知道那氣味的辛辣張仲琰是否能經得住, 他不過是個剛入門的靈修罷了。

雖然邪教對他們二人施了禁錮,叫他們說不出話來,但是他們卻萬萬沒有料想到, 白凜雖是不能施法,可修為遠在他們之上。他們使用的禁錮, 在白凜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看了眼駕車人正在哼著歌,半分沒有將心放在他們二人之上的模樣, 便湊到張仲琰的耳畔,輕聲說道,“阿琰,等下幫我將腰側佩戴的香石解下。”

張仲琰說不了話,隻能疑惑地看著他。

他便又解釋道,“我身上有異臭,能保得住我們一瞬間的逃脫他們的魔爪。但是這臭氣熏天,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住。切記先行屏住呼吸,閉上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