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妤搖搖頭,說道,“自然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沒叫他找到那個人或是他的轉世。那個人就像是在湮滅在這六界之間了一般,天帝便也漸漸釋然覺得是天道捏造出來的一個人罷了。”
“許是吧。”玄天赦說道,“終歸同我無關,他即便是愛著一塊石頭,也是天道給他地命途。”
雲妤聽著玄天赦的言語,不禁笑道,“赦兒,阿娘倒是不知道你喜歡如此說笑。可我仔細想想,你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若是當真是一塊石頭所化,定然是陪著天帝曆劫完畢便變回石頭去了,這如何叫他找尋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玄天赦聽罷,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回應。
雲妤一口一個阿娘喚著,倒是叫他左右不是人了。他根本不想稱呼龍神為母親,即便是他在這個世間根本沒有一個親娘的關懷,他照樣不需要龍神做他的母親。
玄天赦闔了闔眼,說道,“明日我們幾時去那斬龍台上?”
他這話茬轉的生硬,讓雲妤都跟著愣了一下。玄天赦隻是琢磨著那斬龍台的名字,愈想便愈不是滋味起來。
斬龍,這明明與寒訣半分關係都未曾有的一個名字,卻隻因為他的緣故,而讓寒訣不得不上。
他見雲妤不說話,便又問道,“你曾說過,這天道會安排我們每個人的命途命運,那他是否也曾撞見過我命中有此一劫需得寒訣代勞?他不對天帝所作所為有任何處置,是否也是有他的道理。”
玄天赦此話一出,連帶著雲妤都有些心驚。
若說這是天道擬定的命途,那寒訣命中便是有替玄天赦的一劫,那對寒訣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天道為何更不出手阻止天帝如此暴行,著實有些耐人尋味了。
可到底也不是思慮此事的時候,玄天赦隻想知曉他們幾時就得去斬龍台下偽裝,伺機而動。
玄天赦是賭上了必死的決心,去與天帝一戰。
雖是那時候不僅天帝會卸下周身五成法力,玄天赦自己的龍皮龍筋也會回歸本體。他們隻有一瞬時機,等龍皮龍筋抽出之後,便是斬龍台的刑罰降下之時。
雲妤見玄天赦即使強撐著展露出一副泰然顏色,但眉間卻是怎麼也得不到舒展。她便隻得抿唇一笑,從一旁的櫃子中取出一瓶丹藥。
那丹藥是增進修為的,玄天赦做神君的時候是吃過的,後來便被他全然喂給了尚還隻是一條蛇的寒訣。
雲妤磕了兩顆在玄天赦的手心,說道,“這東西不容易得,這是最後兩丸了。但你還是需得吃下去,不然你連靠近斬龍台,都是一件難事。”
玄天赦眼神沉了沉,接過丹藥便吞了下去。
原不是龍神不下界給他送丹藥,而是這丹藥本就不易得,想來也是她手邊根本就沒剩下什麼罷了。
玄天赦瞧著雲妤的目光也漸漸沒了之前的銳氣,寒訣曾說過他是最最心軟之人,旁人若是想要哄騙他簡直易如反掌。他即便是受過那麼多暗算酷刑,照樣也會軟了心思輕信他人。
雲妤見玄天赦吞下丹藥,又說道,“赦兒,你先歇息吧,明日可有大戰。你需得養精蓄銳,才能應付明日戰役。”
玄天赦看了一眼外麵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點了點頭。他即便是心中有千慮,半點睡意皆無,也知曉現下不是憂愁的時候。
隻是心中的鬱結,還是一直縈繞著他。
雲妤替他掩上門,玄天赦聽著雲妤輕巧的腳步聲離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