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來。

可雲妤卻是晃悠了兩下, 撐住地麵才未曾讓自己倒下。玄天赦瞧見了她的模樣, 便忙問道,“怎麼了?”

問完他便有些後悔了起來, 可到底也是血脈羈絆,讓他瞧見雲妤不舒服的時候,自己心中也很是難過。那句話當真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可說便說了,他隻得歎了口氣。

雲妤聽他歎息,便說道,“也無旁的事情, 隻是他受的是天道責罰,就算我是真神,也對此有些頗為束手無策。不過倒還好, 大不了損失個幾千年的修為罷了,無妨的。”

玄天赦心中一梗, 竟是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譏諷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猶猶豫豫間,他隻得輕聲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不早出現呢?”

雲妤似乎沒聽清,又好像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樣子, 許久才應了一句,“什麼?”

玄天赦搖搖頭, 卻是沒再張嘴。他斂了神色,微微垂頭隻去瞧著白凜,不願也不敢在抬頭看上一眼雲妤。

雲妤也不惱怒,隻是溫溫柔柔地陪伴在玄天赦身邊,看著他一直望著白凜發呆,直到瞧見白凜的雙睫抖了抖,努力睜開了雙眼。

玄天赦下意識地回頭瞧了一眼雲妤,見到她隻是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便忙不迭地上去握住了白凜的手,用力攥了攥。

白凜醒來的時候,便見到玄天赦一張焦急的麵龐,他瞬間便清醒了過來,隻覺得是否玄天赦也同他一起進了阿鼻地獄。可他仔細又看了看,這周遭景致卻是與他遭天雷之前並無差別,隻是多了一位紅衣貌美女子。

玄天赦見到白凜的目光停滯在雲妤的身上,便解釋道,“師兄這是……我的母親,龍神。是她救了你,師兄你下回莫要再做這般冒險的事情了。”

白凜順著玄天赦的手坐了起來,他向著雲妤點頭致意,說道,“多謝龍神娘娘,隻是我這才蘇醒,實在是不能給您磕頭致禮了。”

雲妤也笑道,“不必如此的,你即是赦兒的師兄,便也與我親兒並無不同。”

她安撫完白凜,瞧見玄天赦似乎一顆心這才擱回了肚子裏麵,才說道,“赦兒,阿娘有話同你說。”

“什麼話?”玄天赦立馬問道,“是什麼不能在此處說的嗎?師兄他從來不是外人,你便是也不必瞞著他。”

雲妤沉默片刻,卻也是點了點頭,她隻說道,“赦兒,我想說的是,寒訣的事情。”

寒訣。

玄天赦瞬間隻覺得自己的心房都被捏緊了,一刹那間他的嘴唇都失去了顏色,他的手指摳進自己的掌心之中,無意識地將自己掙個掌心都劃得鮮血淋漓。

他的眼神在一瞬間便充斥著焦急與期許的光芒,隻抿著嘴不住地看著雲妤,希望她接下去的話語都是自己想要得知的。

雲妤卻是歎了口氣,說道,“赦兒,寒訣要死了。”

“什麼?!”玄天赦都未曾反應過來,白凜已然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