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赦剛想答應掏錢,便被老李頭扯住了袖子,對他搖搖頭,說,“不、不用,那麼多。他騙,騙你的。”
管事撇撇嘴,白了老李頭一眼,氣哄哄地說,“你這老李頭真不識抬舉,若不是我介紹這位客官過來,他能直奔你這?我也就是看你可憐罷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李頭跟他梗著脖子瞪著眼,也不說話,但是扯著玄天赦袖子的手卻一直沒鬆。
“罷了罷了……”那管事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從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對著管事的耳朵便是一陣耳語。管事聽完一時間臉上喜不勝收,沒頭沒腦地向玄天赦作了個揖就跟著那人走了。
玄天赦瞅瞅管事走的方向,又看看老李頭,皺了皺眉,摸不清頭腦。
“有好的,東西,出現。”老李頭給他解釋,“恐怕,是,奴隸。”
“奴隸?”玄天赦挑了挑眉毛,倒是沒多大興趣,還不如看看皮子呢。他摸摸懷裏,帶的金子就剩下最後一錠,銀裸子倒是還有不少,就是不知道老李頭收不收,“老板,方才多謝你,我才沒被騙。我這兒就剩下一錠金子和一點銀裸子了,你看看你能不能收,方不方便兌換。”
老李頭把他的金子推了回去,銀裸子裝進自己懷裏,又彎著腰從櫃台下麵刨出了個黑色的皮毛,撣了撣上麵的灰,遞給玄天赦,“這個,也給你,不值錢,你收著。”
那皮毛通體黝黑,但是光線一變,便能看到其中透著藍紫色的波紋,甚是好看。看似光滑的皮麵,摸上去卻有些紮手。他心下一驚,手指不停的在皮毛上翻找摸索著,像是再找些什麼。果不其然,被他發現了一小撮像是染了血跡似的的毛色。
他下手搓了搓,不是染的。又結合著剛才老李頭的模樣,恐怕他是真的不認識這靈獸,可惜了。
這是玄狐。
玄狐是一種靈獸,不定的出現在何地,隻是數量太過稀少,又太難捕捉。玄天赦倒不是多在意它的皮毛,而是它的尾巴。他的尾毛長且極有韌性,用於做他那失了許久的琵琶弦正為合適。他想起原先那琵琶弦的作用,便又是一陣發笑。
老李頭探頭發現他正在揩著皮毛上的紅色,急忙解釋,“不是,血跡。這是,黑狐狸,滿山都是。這隻,有撮紅毛,不純黑,賣不出。”
“無妨,就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留著他的尾毛,若是有,便一同賣我。”玄天赦衝他笑了笑,寬慰道。
老李頭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一拍腦袋說,“在在。”
說罷在他那皮毛堆裏翻了起來,著實廢了不少功夫才翻出來。老李頭對它不甚在意,隻拿了破繩子綁了狐狸尾巴毛的首尾,中間隨便纏了纏,好不敷衍。
“我家老婆子,說喜歡,我就,留下了。”
“老婆子?”玄天赦楞了一下,這老李頭不是早年喪妻嗎,又突然合計著方才管事編瞎話的能力,笑了一下自己一下,“剛剛那個管事還對我說,老板娘早沒了,害我還替您難過了不會兒。”
“哈哈,”老李頭笑了笑,擺擺手,“林管事,人不壞,就愛,騙人。”
玄天赦也附和著笑了笑,說,“您幫我把這仨都包起來吧,還有這錠金子就收下吧,就當給您兒子治病用的。”
“兒子,沒病?”老李頭也懵了。
“喲,”玄天赦頓時明白了,這又是遭林管事騙了,“林管事這說話一句都不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