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江諶回憶了一下：難道是被白棠拒絕之後打擊太大，換口味了。
這麼一想，可能性倒還挺大。
他心裏深吸一口氣，再次感慨任務不容易。
顧源目瞪口呆，學校小年輕哪裏見識過成年人的熱辣和成熟。他嘴巴張得半開，最後變成了一個O字型。
穆皓陽一個抬眼剛好看見。
與此同時。
昏暗燈光下，男老師的臉龐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五顏六色的絢爛燈光卻把的他的麵容映照的格外繾綣。
有點不像真人的夢幻。
江諶長得很犯規。
起碼……穆皓陽認識的所有人裏麵，沒有人能這麼讓人一眼難忘。
隻需要看一眼的驚豔！
這讓穆皓陽有點迷失，他捂著心髒的方向，推開了身上的女人。
惡狠狠的威脅道：“快滾開。”
女人驚慌失措，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今天真踏馬的倒黴！
穆皓陽喝點有點多，要是往日看見江諶他能立馬彈著站起來。眼下，他懶洋洋靠在椅子上。
腿交叉地翹著。
江諶道：“回家吧，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來的地方。”
穆皓陽疑惑拉住了江諶的上衣。
他個子很高，一起來便給人鋪麵的威壓感。
他拉扯男老師的衣服，一把把人按在了牆麵上。
他輕佻挑釁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江諶你以為有什麼資格可以管我？就是穆正國站在這兒，我還要考慮一下聽不聽他的話。”
江諶：係統，你看見了，不是我不努力，是他根本不聽我的。
101：……
草，眼下分明就是他丫的不努力！
係統敢打包票，要是江諶能換個好點的態度，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江諶笑著拒絕回絕了係統的提議：你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你還不了解人，得不到才最好，太輕易能擁有的，就像路邊的垃圾，不值幾個錢。
江諶有些失望，他看著穆皓陽往好的方向改變，心裏剛有些欣慰，但這會……
“你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害你？如果你真這麼想，那麼就當我今天沒來過，這些話我也沒和你說。”
江諶自嘲一笑：“確實，我不該管你太多！”
江諶沒怕，顧源先怕了。
誰不知道穆哥生氣起來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江老師文文弱弱的萬一被打了怎麼辦。
顧源好心抱住了穆皓陽的腰，隨後用力全身力氣用微胖的身軀隔開了兩個人。
“穆哥，你不能動手，是我喊江老師來的。”
“江老師，你快跑，穆哥他想打你！”
江諶看著身軀靈活的小胖子，心裏不由自主感慨了一句，還挺靈活。
關於穆皓陽想打他這一點，真動起手，誰打誰還不一定！
“顧源，你放手吧，沒事的，我有話要和穆皓陽說。”
小胖子遲疑地鬆開了一個指頭。
一抬頭……是穆皓陽黑得像鐵鍋一樣的臉色。他嚇得立馬五根手指都鬆開了：“穆……穆哥。”
右手還放在腰上，以備不時之需。
穆皓陽揚眉：“還不鬆手？”
顧源靈活又快速的鬆開右手。
穆皓陽道：“你想說什麼？”
酒氣散了大半，剛剛還像遲鈍齒輪，現在很多事回味過來了，腦子是靈敏多了。
江諶：“這是最後一遍，我作為老師對你的告誡，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討厭我，從人道主義來說，我應該彙報同等的態度，但，你是我的學生，我並沒有辦法和理由去討厭你。”
他的話像微風裏夾著刀子。
冷不丁的刺進心底。
“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但以後你做什麼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管你了，穆皓陽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有什麼資格，確實……我什麼資格都沒有，拋開學生和老師的這層關係，我們就是陌生人。”
冷漠，不近人情。
這樣的江諶更貼近一開始穆皓陽心裏討厭的那個人。
穆皓陽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心裏有股沉海之後的窒息感。
他動了動嘴唇。說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猛得他發現自己失聲了。
男人的背影慕然遠了很多。
兩條平行線，如果不去跨越那道坎，他們之後的可能性是毫無交集。
穆皓陽突然意識到如果再不做些什麼，他們以後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最後一次。
他紅著眼。
顧源有些擔憂道：“穆哥，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草，你媽的大爺。
穆皓陽頭“唰”一下衝了出去。
還站在原地企圖讓穆皓陽回家的顧源：“……”
穆哥，誒誒誒……人呢？
汪汪汪汪，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