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耐看,耐看到怎麼看都看不膩。

明明好幾次自己被她氣得咬牙切齒,卻還是下意識給她找借口開脫,大概這人對她來說有特殊的吸引力,別人欣賞不來。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向喻秋的臉慢慢紅成一片,脖子也熱的要燒起來。

“能別一直盯著我看麼……”

“你害羞啊?”

整個樺陽臉皮最厚的人要是懂得害羞,那太陽可真要打西邊兒出來了。

郝書堯懶得跟她來來回回扯著一件事說,畢竟要是討論起其中的彎彎繞繞,說到天荒地老可能也掰扯不清。

“對啊就是害羞,我是個活人好吧!怎麼就不能害羞了啊?”向喻秋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持她發現自相矛盾的言論,完全就是在胡扯。

“能,你當然能害羞,還能不要臉呢,我什麼時候攔著你了。”

“誒你講不講理啊——”向喻秋又習慣性回頭,可這回連旁邊人的輪廓都沒看清就被一巴掌抵了回去。

“專心開車。”

“哦……”

新西蘭的冬季除去下雪的幾天,氣溫一直保持在零上十度左右,當地居民一年四季的裝束也沒有那麼分明,所以哪怕是在海邊,穿著暴露的人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都大有人在。

向喻秋本來打算好好控製自己的目光不被那些隻穿個內衣內褲就在沙灘上到處走的外國大姐吸引的,可惜她這個人好奇心又那麼重,眼睛不自覺就瞟過去了。

別人都隻是淺淺瞟一眼就迅速移開視線,隻有她目光如炬。

向喻秋不是沒見過,而是見得太多了,在心裏總會不自覺把這些人和郝書堯作比較。

這些人要不是屁股太大就是身材不勻稱,比起她家郝老師來差了十萬八千裏都不止,這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自豪感,也不知道在驕傲些什麼。

“向喻秋你個……”郝書堯不會罵人,哪怕是氣極了也不會問候家人,一時竟找不到詞,氣的幹脆一巴掌照著她後背扇了上去。

啪!

“嗷!”

向喻秋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一點防禦力都沒有,這一巴掌上去又響又痛,她都差點原地蹦起來,引得周圍的人不斷投來詫異的目光。

可當眾人看到她旁邊郝書堯黑成鍋底的臉,瞬間明白了什麼,發出陣陣嗤笑。

向喻秋臉上掛不住,脖子都臊紅了,她隻恨自己是個有思想有腦子的人,不然現在一定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厚厚的沙子裏,眼不見心不煩。

生氣嗎?氣!敢表現出來嗎?不敢!

郝書堯相當有分寸,能不顧形象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火,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書堯啊……你瞎想什麼呢……”向喻秋無奈地揉著火辣辣疼的後背,使勁了還夠不著的樣子略顯滑稽,“我沒那麼好色,就是拿她們跟你比較一下而已,你犯不著這麼用勁打我吧?”

“你活該。”說罷郝書堯邁開步子獨自朝海邊走去,她現在不想理這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家夥,也不想聽任何解釋。

“誒你上哪兒去?”向喻秋眼看勸不住,小跑著追上去,“是,我活該,但你一直騙我是為什麼呢?”

郝書堯被對方雙臂打開攔擋的嚴嚴實實,她往左向喻秋也跟著往左,她往右向喻秋也跟著往右,怎麼都甩不掉。

“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的私事是什麼,有什麼是不方便我知道的,我們兩個的關係就不熟到連這些事都不能說嗎?”

向喻秋從沒想過自己的忍耐力有這麼差,本來打算兩人晚上回住處心平氣和地談心,沒想到現在就忍不住開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