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喻秋正在備比賽用的麻繩呢,就看到一群人往這湧來,不像來比賽的,倒像是大明星出街。
當然了,還是她家的大明星。
“呦,大明星出街呢?”向喻秋沒正形地吹了個口哨,眼尖地看到幾個人掉轉攝像頭在拍她,立馬把腰杆挺得直直的,不知道在驕傲什麼。
“你不生氣啦?”郝書堯看她心情不差,試探地問著。
向喻秋卻眨巴著眼睛,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拒絕了你的求婚?大概吧。”
“祖宗……”向喻秋翻了個白眼給她,“你見過那麼不正經的求婚嗎?我隻是跟你提一嘴,你怎麼還當真了。”
其實向喻秋昨晚是認真的,郝書堯答應了自然皆大歡喜,不答應也無可厚非,畢竟她隻是給自己的正式求婚預熱一下。郝書堯的話也並不是拒絕,更像是日後再議。
不過哪怕思想建設的很好,可是心裏總歸是有落差的,開工前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心態,現在又被勾起傷心事了。
“沒事就好,今天早點回家,我們吃火鍋。”書堯輕輕在向喻秋腰上拍了拍,也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竟然一下和自己拉開了那麼大距離,於是疑惑地看著她,“你幹嘛?”
“這麼多人看著呢,別動手動腳的……”
“誰動……”書堯語塞,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假正經,平時她才是動手動腳那個,“行行行,不動了。”
跳繩比賽本身沒什麼意思,有意思的是學生們千奇百怪的表情,扭曲的不成樣子,不過這些也隻有被定格在照片裏的時候才搞笑,現在站在旁邊除了要擔心被繩子抽到外,就沒什麼能吸引向喻秋注意力的了。
忽然,她看到頭頂上一個小小的黑影飛過。那東西她以前在國外見過,航拍儀,好像一個大幾千,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相當貴。
順著航拍儀飛走的方向,向喻秋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這不是開學第一天那個一拳砸到她鼻子砸出鼻血來的小胖子嗎?
“誒,小胖子,你這東西好玩兒嗎?”
“好……好玩兒……”小胖子的家底很厚實,不過他倒不像鞏澤一樣仗著自己有個局長爹就囂張跋扈,他在老師當中口碑不錯,於是這次的運動會就被拜托進行高空拍攝了。
乍一看向喻秋他還沒認出來,因為頭發剪短了不少,他和向喻秋的交集又不多。隻不過小胖聽到這個熟悉的語調後,立馬回憶起了上學期的事兒,不安地往她鼻子上瞄。
這個女老師看著細胳膊細腿兒的,總不能是鼻子被打歪了去做整形,現在來秋後算賬了吧?
“看什麼呢。”向喻秋最受不了這種打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小狗一樣,讓她很不舒服,“你這個機器能吊起來信封嗎?”
“能啊。”
“那個……你認識郝老師嗎,幫我把這封信吊到她麵前行嗎?”
在樺陽二中上學還不認識郝書堯郝老師?說出去都沒人信,小胖子鄙夷地看著她:“當然認識了。”
航拍儀的控製器上有個小屏幕,但沒點技術含量還是不能精準操控的,向喻秋看他剛剛飛的歪歪扭扭的,有些不放心,沒想到他一拍胸脯:“交給我吧!”
剛剛起風了,春天的風一陣一陣的,很猛烈,刮得機器四處亂晃,拍出來的東西也不清楚,他也隻好操控著航拍儀先回來避避風,沒想到不光航拍儀回來了,還跟來了個向喻秋。
向喻秋把一個小信封遞給他,要他綁好送過去,小胖子很八卦,煞有介事打量著她:“老師,這什麼啊,不會是情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