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是溫靜,而不是帶著溫靜這個影子的溫雅。
所以,憑什麼,為什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能那樣安安心心的隻一句有愧所有人,然後不帶一點留戀的自殺?
溫雅神情陰鬱的站在原地,一身黑色衣裙讓她顯得更加滲人,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溫婉的性子,那是姐姐的,不是她的。
她的姐姐是這世上頂好的人,她和她走過了這麼多年,內心早就讓她認為自己與姐姐是一體的,很詭異也很可怕,但是這是她調節自己最好的辦法。
但她還是不能接受,殺了姐姐的人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自殺,那個人,他有什麼資格去自殺,難道一瓶安眠藥就能讓他的罪惡全部消散幹淨嗎?
有她在,絕對不可能!
林琳琴將傘打開蓋在了墓碑上,而後牽過溫雅冰涼的手,一步一步牽著她往下麵走去。
她安撫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查的明明白白,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你忘了晚上還要和伯父伯母他們吃飯嗎?乖,我們不要讓他們擔心好嗎?”
這幾年的時光,讓溫雅情緒平複了很多,雖然有些時候遇見一些事依舊會恍惚,但有林琳琴在她身邊,她一般是不會崩潰陷入魔怔的境地。
她握緊了林琳琴的手,像是抓住了海麵上唯一的一塊木板,定定的看著林琳琴道:“我信你。”
而後又呢喃道:“他該死,但是不應該是他自己了結自己”幾年前的死刑犯,卻一拖再拖拖了這麼久,可是如今卻自己殺了自己,嗬,真是搞笑,她不會認為那個人是真的懺悔而死,大概是受不了那些人的折磨,可這些不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嗎,她決不允許他這樣平平凡凡的死去。
他就是死,也要蓋上那座殺人犯的名號去死。
回到公寓的溫雅蜷縮在了沙發上,她怔愣的看著天花板,像是整個人失去了生氣。
林琳琴在廚房熬薑湯,熱氣騰騰的薑湯遞給了溫雅,給溫雅帶了幾絲暖氣。
林琳琴自己也端了一碗,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從沙發上起來又看著薑湯發呆的溫雅:“別發呆了,快喝,不然我不告訴你是誰給的藥了。”
這句話還是蠻有用處的,溫雅麵無表情的用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裏,然後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林琳琴。
林琳琴歎了一口氣,她移開眼不去看溫雅那勺子裏啥也沒有的一口,算了,不逼了,不然等下就吐了。
她端過溫雅手裏的薑湯,她一時迷糊了,才煮這薑湯。
而後在溫雅期待的眼神裏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林禾。”
“林禾?”
溫雅疑惑的看著林琳琴,腦袋上一圈的問號。
林琳琴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薑湯,繼續道:“這是林岩的妹妹,當年和你姐姐談戀愛時,她剛出生沒多久,因此我們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
“林禾被林岩父母洗腦,將林岩入獄的真相給掩了起來,隻說是你姐姐出軌,而林岩氣懵了不小心殺了你姐姐,這種說辭應該沒幾個人會信,但她信了。”
“那瓶安眠藥是林岩拜托她帶的,因為林岩說他實在活不下去了,裏麵的人都折磨他,而且他一輩子都得呆在監獄裏,走投無路下,林禾哭著給了他安眠藥,安眠藥給的很巧妙,她把安眠藥磨碎了放進了其他藥的膠囊裏,小姑娘,也沒幾個人會設防,直到後來半夜林岩死了,從那瓶藥裏麵發現了安眠藥。”
“小姑娘還沒成年,且安眠藥是林岩授予的,構成不了犯罪,我找到她時,林家正在舉辦哀悼會。”
“就這些了,所以,你想怎麼對付人林家一家子?”
溫雅沉默了,剛開始的怒氣早在這時間裏消散的差不多了,林岩死了,而且也活不過來了,她再怎麼鬧也是她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