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

離質子宮殿還有一段距離,華陽不由問他。

那皇子又沉默下來,一副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華陽隻得停下來看著他。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很怕我的樣子?上回見麵你可不是這樣的。”

還記得上一次,他還會跟她說幾句話呢,樣子很乖,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意思,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我沒怎麼,大概是有點累了。”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眼睛還往四周看,深怕旁邊有個什麼人似的。

“嗯,那你怎麼這麼晚了出現在那裏?”

華陽又問起來。

他依舊沉默了,唇抿的緊緊的,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沒見過這樣可愛的悶葫蘆,將人送到時,華陽忍不住擼了一把他的頭發。

也不顧這人怎樣驚呆在原地,轉身便走了,走時心情好了不少,就連在母後那兒的鬱結都散去了。

第二日,她接到了娓安已經進京的消息,同時也收到了另一份消息,昨天喬國七皇子,是被宮裏其他嬪妃的子女給騙去做苦力了啊,大半夜的才做完,今兒一早手都抬不起來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弟弟妹妹們不聽話,打一頓就是了,問題是教他們這樣做的人,竟然是肖王?

肖王為何要針對一個別國無權無勢的皇子?

是喬國太子鳴看他不順眼?

不,喬鳴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華陽深深閉了閉眼眸。

如果要說有人跟那個七皇子不對付,又跟肖王有關係的話,那就隻有他了。

秦離。

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啊。

莫名的,華陽對七皇子多了一絲愧疚。

這件事到底因她而起,怪不得他看到她這麼害怕了。

但也隻有一點點了,皇家的人,天生無情,她能有點愧疚,已是不錯。

父皇近日對小九越發的喜歡,肖王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手上動作頻頻的起來。

父皇也不知道是真看不見還是要裝個瞎子,這些時日沉迷美色。

天天往那個喬國公主那兒去,就是不管網上這些紛爭。

“華陽。”

有人喊了她一聲。

華陽一愣,猛的轉頭,本來有些愁緒的表情都換成了狂喜。

“娓安!你怎麼進來了?”

蕭娓安冷著一張臉,將手中的短刃扔在桌子上。

那短刃上,還有一些些紅色的血跡。

她要進來很容易,宮裏守衛大多都是她父王的人。

華陽看了又是一驚,忙上前摸著蕭娓安的身體問她,“你受傷了嗎?”

蕭娓安搖搖頭,拉住華陽亂動作的手,“我沒受傷,這是別人的。”

“哦,那就好。”

聽這話華陽鬆了口氣,似乎並不在意這血是誰的。

蕭娓安見她就要坐下,抱著手臂安然道,“這是秦離的血。”

華陽坐下的動作一頓,嘴角勉強的露出一抹笑來。

“怎麼會是他的血?你去找他了嗎?”

“沒有,我去找肖王了。”

華陽臉色一白,突然無力的坐下了。

她去找了肖王,為什麼刀上會沾著秦離的血呢?

這麼晚了,秦離在肖王那裏是想做什麼?

“你知道肖王跟秦離勾搭在一起了?”

蕭娓安坐下端起杯酒水,搖晃著杯子問她。

“嗯,我知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

她要知道華陽是怎麼想的,才好決定怎麼對秦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