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可以吃飯了嗎?”
沈悸北故意回避了那個問題,隻作出一副很餓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蕭娓安越覺得有問題,仔細的聞了聞,突然猛的掀開了他的被子。
隻見那被子底下,是一個血紅的窟窿,那血,都要順著床板滑下來了。
蕭娓安瞳孔一陣緊縮,再看到被子底下藏著的繃帶,哪還能有不知道的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嫌自己活的太久是嗎?”
沈悸北顫著瞳孔低下頭,不敢看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突然做出了那麼蠢的舉動。^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他也不敢把事情的原因告訴她,深怕被責罵,因此隻能緘默不言。
蕭娓安見沈悸北不說話,又被氣的不行,她最厭煩他這樣什麼都不說的性子了!幹脆轉身就走。
“你做什麼去!”
身後有響起人急切的聲音,蕭娓安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敢下床你就給我滾回京城去。”
成功震懾到了身後的人,沈悸北果然不敢下床找她,隻能緊咬住薄唇,看著她遠遠走出去的背影。
“太醫。”
自沈悸北醒來,太醫給他開了藥,蕭娓安就沒再到這裏打擾人休息了。
可是她今天又來了,情緒還比較平靜。
太醫被叫的抬起頭來,看到了隱藏在平靜後麵濃烈翻飛的情緒。
“郡主,怎麼了?可是郡馬出了何事?”
太醫這樣問,蕭娓安冷著臉,“郡馬傷口裂開了,你過去看看。”
營帳的簾子再次被人打開,沈悸北急切的看過去,當看到蕭娓安時,一顆慌亂又無措,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回了遠處。
“娓安……”他輕聲叫著,蕭娓安並不搭理他,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露出那鮮血橫流的半個身子。
太醫嚇了一跳,明明之前郡馬的傷恢複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變成這樣了?
但是郡主站在旁邊,麵容冷淡,他也不敢去問,隻能彎腰湊過去查看。
隻看了兩眼,就看出不對來了,“這傷,仿佛是指甲抓的啊,郡主請看這紅痕,還有一些,應該是用了粗糙的東西擦過。”
說著,他看了看郡馬,隻見郡馬看他眼神不善,像是要吃了他似的,莫非這傷不是郡主抓的?
再去看郡主,郡主依舊冷著張臉,不同的是現在眸光裏也泛著冷色,一點平靜都看不到了。
“不是讓你看他怎麼傷的,是讓你替他處理傷口。”
沈悸北不被搭理,不被關注,沮喪的垂下腦袋,委屈的要哭出來。
太醫也被凶了,太醫委屈,但是太醫不能說!
太醫不敢說話,太醫害怕郡主。
於是他隻能顫顫巍巍的抖著手幫郡馬處理傷口。
“唔”
隻聽的郡馬發出一聲壓抑的,好似痛苦的悶哼聲,太醫嚇了一跳。
趕緊看向蕭娓安。
記得之前,他給沈悸北上藥時,人不過喊了一下痛,他就被郡主的眼睛戳成了篩子。
他敢保證他剛剛力氣真的很輕啊啊啊啊啊,隻是沒想到郡馬這麼嬌貴!
太醫看著蕭娓安,過了會兒,蕭娓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見他停頓太久了,才不耐煩的說了句,“弄快點,弄完滾。”
太醫:!!!
哪個貴族女子,張嘴閉嘴就是滾的?
太過分了,一點都不淑女不優雅。
太醫心裏為老不尊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