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北連馬都不會騎,去了就是添亂,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娓安。”

他再抬頭,眼底不留下一絲情緒,抬起手握著蕭娓安的肩膀,力氣明明不大,手背上竟青筋暴起!

“要麼讓我陪你去,要麼,你也不要去。”那話裏有凶狠,有強勢。

蕭娓安突然被這樣的沈悸北震懾了下,心在胸腔裏瘋狂的跳動著。

好在她還有一點理智,對不讓沈悸北上戰場這件事,異常堅持。

“不可能的,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你去的。”

“蕭娓安!”

他大聲叫喊起來,睜圓了眼睛,像是努力克製著什麼情緒似的。

蕭娓安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裏悲傷濃的幾乎要將她溺死。

明明隻是去趟戰場,也不一定能打起來,沈悸北卻做出這幅生離死別的樣子。

蕭娓安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氣,驀地站起身,一把甩開了沈悸北。

眼神冰冷,如臘月寒霜,“沈悸北,莫不是我這段時間太慣著你了,竟讓你覺得,你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沈悸北咬著牙,像個叛逆的狼崽子,“我說,我要去!”

蕭娓安冷笑連連,“你去了,也隻能給我拖後腿罷了!”

緊接著,頭就往四處搜索,好不容易看見一根粗粗的麻繩,立馬過去把它扯出來。

“你要做什麼!”

沈悸北看著那繩子猛的後退,心裏仿佛想到了什麼,卻不敢相信她會這樣對自己。

蕭娓安毫不留情,動手折過沈悸北的兩隻雪白的手腕,用繩子牢牢的捆住,最後又將繩子綁在床頭,綁的緊的不行,沈悸北隻稍稍動一下,就刮出一道道紅痕。

“你做什麼,你做什麼!你快放開我,蕭娓安!我是你夫君,不是你的下人,你憑什麼綁著我!”

沈悸北不住的掙紮,也不管自己的手變成什麼樣了,蕭娓安看著頭疼又心疼,隻能將人抱住,不許他動,然後緩緩安撫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真的不會有事的,你好好在這待著好嗎?我回來了就給你解開,別再動了,手磨破了豈不是故意讓我心疼?”

懷中人冷笑,“你若心疼我,豈會將我一個人扔在此地!我看你分明是不想要我這個麻煩了!”

這人的邏輯奇特,蕭娓安也說不清楚,隻得緊緊抱著他,再輕聲哄了兩下,實在來不及了,才放開他出了營帳。

不是她非要用這般強硬的手段對他,實在是他有前科!她總擔心他會偷偷跑來。

戰場不比後方,刀劍無眼的,若是他出了事,她便是後悔也來不及。

戰場上兩方各召集了人馬,氣勢洶洶的對峙著。

對麵坐在馬匹上神情淡漠的人果然就是蕭琅!

蕭琅看見蕭娓安,身形明顯一頓,竟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就問了起來,“怎麼是你來。”

“我身為啟國皇室的郡主,清河軍的將軍,怎麼不能是我來?”

蕭琅抿了抿嘴唇,手上的劍幾乎要握不住,他並不想跟蕭娓安站在對立麵。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過了會兒,對麵隻傳來這樣的聲音。

蕭娓安懶洋洋的,“少廢話,要打就打。”

“你曾經救過我。”

蕭琅不接蕭娓安的話,隻自顧自的接下去說。

蕭娓安:……

說好的打仗呢?

她分了五分心神給蕭琅,又分了五分心神關注四周。

不知道為什麼,沈悸北說的話真的在她心裏落下了影響,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場仗,她又不是沒贏過,心裏卻還是緊張,生怕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