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找了家酒樓,點了些沈悸北愛吃的清淡菜,放在人身前,“快吃,一會兒該走了。”
“嗯。”
沈悸北不想給軍隊添麻煩,吃東西速度也很快,他知道是娓安給自己開了後門,心裏又覺得甜蜜蜜的。
走時蕭娓安順手買了些店家包好的餛飩,在冬天放個一兩天不成問題,隻買了沈悸北一個人的份兒,多了帶著也不方便。
再啟程,蕭娓安有意叫沈悸北坐去後頭馬車,她是要騎馬去的。
在這群邊關將士的眼裏,可從未見安定將軍坐馬車。
偏沈悸北一路乖巧聽話,這時候跟她鬧了矛盾,說什麼不願意單獨去坐馬車的,非要蕭娓安在他視線裏,他才能放心。
“你莫不是忘了上次騎馬受了多大的罪了?”
便是沈悸北忘了,她也不能忘,那整個屁股紅腫的嚇人,誰心疼誰記得。
“沒事,我不怕疼。”他淨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明明是個最怕疼不過的人了。
蕭娓安還打算勸他,清河王卻不肯聽了,直道“娓安你不用理他,你若是不想帶他,父王來帶他!父王隻管把他一抓往馬上一扔就好了,一點都不費時間。”
蕭娓安:……
我可謝謝您嘞。
她自己都舍不得這樣對沈悸北,焉能讓她父王做了,一轉頭又見沈悸北含著水的眸子,悄悄往她這裏湊了湊,似是真的怕被清河王帶上馬一樣。
“罷了,我帶著你走,你一會兒可不許喊疼。”蕭娓安純粹是被人央的不行了,她向來不擅長拒絕他。
沈悸北見有機會,連忙頭點的什麼似的,眼睛眯著在那笑。
蕭娓安這才將人扶上馬車。
一路上,沈悸北臉色蒼白,卻真的沒喊一聲疼,隻是很努力的在適應,跟著蕭娓安的指導屁股隨著馬的動作一顛一顛的。
再過了一天左右,他們才成功抵達邊關。
路上他們以為到時,會看到一堆傷殘,結果卻好像並沒有那麼嚴重,隻有來往的將士巡邏著嚴密把守營帳。
有人見著他們帶著大批人馬到了,立馬風似的往後跑,不過一會兒,就有兩個身材強壯的少年從營帳裏出來了。
“父王,娓安。”
那兩少年歸心似箭的就向他們跑來,又被清河王批沒有一點主帥的樣子。
少年隻好委屈站定。
“二哥,三哥。”
蕭娓安清冷聲音從後方傳出,兩少年眼睛又是一亮,蕭錚山上去與蕭娓安撞了一下肩膀,“小妹也來了啊。”
與蕭錚山長得極其相似的三子蕭錚績反而穩重一些,但眼裏也帶著即將溢出的喜悅,“娓安來了。”
“嗯。”
蕭娓安應聲。
“都別幹站著了,自己找個地方休息去。”
清河王大吼一嗓子,身後人迅速的就清空了,隻留下一個他們不曾認識的。
沈悸北見時候到了,忙從蕭娓安身後撤出一步,對著蕭錚山,蕭錚績喊道,“二哥,三哥。”
蕭錚山蕭錚績茫然無措的去看清河王與蕭娓安。
蕭娓安拉著沈悸北與他們介紹,“這是我夫君沈悸北。”
蕭錚山、蕭錚績:……
“原來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臭小子!”
兩人對視一眼,蕭錚山控製不住的口吐芬芳。
清河王老臉一抽,想說不愧是他兒子,果然像他,還把他一直不能說出口的話給說了,這就很舒服。
沈悸北知道這兩人肯定也不喜歡自己,有了心理準備,倒不覺得怎麼樣,隻有蕭娓安有些不高興。
“哥哥胡說什麼呢?”
她娥眉豎起,隻差把生氣兩字寫在臉上了。